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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西洲蠻域北部天山之下,已經趕至鐵族本支部落的鐵骨達達,看著眼前的鐵族部落,呆了呆,便邁步走向部落寨門,卻感一步比一步費力,幾十年未曾回來,如今重新歸回,忍不住淚水在眼眶之內直轉,走時上百人,如今獨一人歸來。
尚未進入部落,守寨之人便在寨樓之上開口喊道:
“寨外何人?”
鐵骨達達回道:
“鐵骨達達。”
守寨之人一聽這個名字,便知是本家之人,雖不認識,但還是放行透過。
入寨之後的鐵骨達達,沒有猶豫直接去尋鐵骨達州的大兄鐵骨達一,如今幾十年未歸的鐵骨達達走在原本熟悉的寨中不知不覺間迷了路,最後有一蠻族小童上前問道:
“阿叔,你在找什麼東西嘛?”
鐵骨達達回道:
“我在找人。”
小童問道:
“找誰,整個部落的人我都認識。”
“鐵骨達一。”
“原來是找族長老爺子,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說完,蠻族小童一喜便頭前帶路,時不久,小童七拐八拐後便停到一戶農家之外,開口道:
“族長老爺子便在此處。”
說完話的小童,沒有再搭理鐵骨達達,而是扭頭不知跑到何處去玩耍了。
鐵骨達達心中一疼,站在院外,久久沒有邁出步伐,他想回頭,可惜回頭路已斷。他想邁步,可是拼盡全身之力都無法踏出這一步,因為這一步不單單是復仇,還有可能給鐵族帶來滅頂之災。
時久,連續趕路半月有餘的鐵骨達達,隨著心神混亂,執念一除,居然兩腿發軟,直愣愣跪在院外,沒有動彈。
此時,天公有感,一場大雨從天而降。低頭的鐵骨達達,呆呆的跪定,不知所措。
雨水打溼了強硬剛直的蠻漢身上的衣飾,打滅了蠻漢蠢蠢欲動的復仇之心。
啪嗒啪嗒,腳踩水坑濺起的聲音慢慢傳入蠻族漢子的耳中。
漢子並沒有抬頭,一雙沾了泥水的皮靴出現眼前,雨水也被隨之而來的傘擋住,頭髮上沾滿的雨水從臉上不停滑落,滴到身前水窪處,滴答滴答。
和鐵骨達州一模一樣的聲音傳入鐵骨達達耳中。
“達達,站起來。”
幻聽的鐵骨達達希望看見奇蹟,臉上全是雨水,抬頭仰望,看著跟鐵骨達州形似神亦似得容貌,嘴唇微顫,說不出話來,奇蹟終究不存在。
筆直站立撐著傘的漢子盯著抬頭的鐵骨達達再道:
“達達,站起來。”
二聲之後,欲強行起身的鐵骨達達依然雙腿發軟,無法起身。站定撐傘的漢子,滿臉震怒,轉頭仰天開口怒道:
“給老子散”
瞬間,烏雲散,陽光普照,彩虹掛天山。
回頭的漢子繼續盯著鐵骨達達道:
“達達,站起來。”
此時,感覺身後有人提著自己站立的鐵骨達達成功起身,盯著眼前的漢子,說不出話來。
一隻手撐著傘的漢子,沒有收傘開口問道:
“達州,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
鐵骨達達更咽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達州錯了。”
撐著傘的蠻漢,眼神微震,握傘的手上青筋暴起,呼吸漸重,沒有開口,轉身向屋內走去,扭頭道:
“達達,鐵族之人,寧死不屈。”
鐵骨達達仰天止住眼眶中滴轉的淚水,開口道:
“達達也錯了。”
鐵骨達一再次
開口道:
“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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