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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從床上坐起的蕭木白,額頭驚出一層冷汗,這都是些啥破事兒,咋全被自己給撞上了。
看了下時間此時已近卯時,一晚上被拽進兩次夢境的蕭木白不打算再睡,便開始打坐修行,前半個時辰還好,後半個時辰老僧哭哭啼啼的聲音便不斷從腦海之中傳出。
已至內觸妙音的蕭木白頓時火冒三丈,出定,口中怒道:
“這拉煩人的。”
不久,乾陽探頭。蕭木河已至院中舞棍,一陣風,又一陣風的襲來。
心中猶豫不決的蕭木白起身,去金兌城內溜達,準備喝點兒小酒,解解小悶兒,有意無意的從十字街頭路過,空溜溜的。
不過片刻功夫便來到經常喝酒的酒肆處,此時石文縉正站在凳上寫著今日的賬目,看見蕭木白進來便停了筆,等他說話。
蕭木白腦子裡邊兒裝著事兒,低頭沉思個沒完,已經忘了自己已至酒肆的事兒。這一大一小,都沒人開口,一時之間顯的頗為寧靜。
過了不久,有家酒肆的掌櫃地手中提了菸斗從後院出來,開口道:
“這位客官,要多少酒。”
蕭木白下意識的開口道:
“整不整呢?”
掌櫃地的笑道:
“整唄,糾結個啥。”
蕭木白一愣,開口道:
“一罈酒。”
從凳上跳下的石文縉搬了一罈酒給蕭木白,蕭木白提著酒出了酒肆,也未入座,慢悠悠的晃到河邊兒。
酒放一邊兒,癱睡河岸邊兒的蕭木白笑了笑道:
“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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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府柳居上,偷偷溜進地窖睡覺的夜行陸早上一翻身便感覺身邊兒有一人,睜開眼睛一看,還是一雙明亮的柳葉眼,為什麼加個還是呢?
休言眼睛閃爍的盯著看著夜行陸道:
“練拳。”
“好。”
隨即,磨蹭半天之後,起身,輕手輕腳的出屋,練拳,不在話下。
白百和玉菲香歇息一日之後總算鬆了口氣,各自起身,上早課,日子照舊,同不在話下。
鳳凰閣內,自從明悟了後天丹道的龍虎顏玉,日子過的也越來越硬氣了。此時阮溪正在喂著張懷玉吃葡萄,秀秀捏著肩膀,古火龍也倚偎身旁,三凰戲鳳,怎麼成了三凰慣鳳了,奇怪的很。
儒家一行人,昨夜子時待書院竣工便回了客棧,除了一事未做,萬事俱備。
辰時,時間正好。顧信、寒凝冰、太史逸、廉青、周修潔眾人都站於書院門外等董墨,等董墨做甚。
提字。
提什麼字。
名字。
這很重要,董墨也知很重要,起身之後先至至聖先師前,焚香拜祭,待香燃盡後,靜靜的退出,隨即邁步走向書院門前。
眾先生已至,匾額也至,董墨才至。
無人開口,無需開口,心知肚明。
董墨氣息一凝,開口道:
“逸、青。”
太史逸、廉青,先拱手作揖之後太史逸從身後書箱之內請出一筆,名落神秋。廉青從身後書箱之內請出一硯,名黑白月。
寒凝冰指尖一點,水入白池,顧信持雕有麒麟的墨錠開始磨墨,看見此錠,顧信心中再驚,沒有聲張。
周修潔靜觀,缺了名份,無法插手。心中有怒,慎獨,不孤,二詞不斷徘徊腦中,隱隱壓住,呼吸漸重。
董墨渾身發涼,不敢回頭,靜氣凝神,持筆抹墨,深吸一口氣,下筆。
隨著落筆,儒家文火之運匯成
一條金龍,從匾內飛出,在金兌城中嘶吼不斷,不斷徘徊,隨著筆停,金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