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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人沒有?”兩人都回答不了。廢名認為,大概只有“漸近自然”四個字能形容周作人。
曹聚仁說:“我對於啟明先生的敬意,不自今自始;他的每一種散文集必比以前一種更醇厚深切,更和我個人的口味,愈益增加我的敬慕之情。……周先生所修都是不朽的勝業,只能‘藏之名山,傳之其人’……”
張中行評價周作人:小事不糊塗,大事糊塗。
張中行說老師周作人:“在我的師輩裡,讀書多,知識豐富,周氏應該排在第一位。這最明顯地表現在他的文章裡,上天下地,三教九流,由宇宙之大到蒼蠅之微,他幾乎無所不談。”
舒蕪說:如果不僅從周作人的後期歷史來看,而是從他的整個歷史來看,應該說這是中國文化傳統的悲劇,是知識分子命運的悲劇。中國知識分子肩負著中國文化傳統,在國家命運突然面臨著幾千年未有的大變局之時,每個人都有一個命運的問題:或是不能克服文化傳統中的消極核心而失敗,一切文章學問,功績成就同歸於盡,這就是周作人的悲劇;或是畢生同這個消極核心戰鬥,魯迅就是這樣譜出了勝利的樂章。
何其芳比較周氏兄弟的文章:“讀著兩人早期的文章,我們就總有著不同的感覺。一個使你興奮起來,一個使你沉靜下去。一個使你像曬著太陽,一個使你像閒坐在樹蔭下。一個沉鬱地解剖著黑暗,卻能夠給予你以希望和勇氣,想做事情,一個安靜地談說著人生或其他,卻反而使你想離開人生,去閉起眼睛來做夢。”
朱光潛說:“周先生自己說是紹興人,沒有擺脫‘師爺氣’。他和魯迅是弟兄,所以作風很相近。但是作人先生是師爺派的詩人,魯迅先生是師爺派的小說家,所以師爺氣在《雨天的書》裡只是冷,在《華蓋集》裡便不免冷而酷了。”
林語堂說周氏兄弟:“周氏兄弟,趨兩極端。魯迅極熱,作人極冷。兩人都是天才,而冷不如熱。……每逢語絲茶話,兩位都常來……作人不大說話,而泰然自若,說話聲調是低微的,與其文一樣,永不高喊。魯迅則詼諧百出。”
陳源寫信給徐志摩談及魯迅、周作人兄弟,他說,周作人與魯迅比較起來,“真是小巫遇見了大巫。有人說,他們兄弟倆都有他們貴鄉紹興的刑名師爺的脾氣。這話,啟明自己也好像曾有部分的承認。不過,我們得分別,一位是沒有做過官的刑名師爺,一位是做了十幾年官的刑名師爺。”
孫鬱評價周氏兄弟的作品時說:“讀魯迅的書,心要跳出來,把你的意志從這裡點燃,你會在閱讀的瞬間,萌生一種求索的衝動和抗爭的情緒。那是怎樣磅礴激昂的世界呀,一個在苦難中跋涉的靈魂,使你猛然間看到了人性的光亮,它照耀著你,讓你在那一刻不再沉於絕望的深谷。而讀周作人的著作,完全是另一種境地。彷彿深山幽谷裡的聲音,又如僧人的經白,在悠然之中,把你引向遠古,引向田園,引向無慾的安謐……魯迅讓你去做些什麼,周作人卻告訴你什麼也別亂做;魯迅引導你穿過地獄之門,去叩人生大限的神秘之牆,而周作人卻儼然一個教士,說:太陽底下無新事,歷史的昨日如此,今日如此,明日也如此……”
孫鬱說:魯迅與周作人有著殊途同歸的一面,又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魯迅之所長,恰恰為周作人之所短;周作人之風韻,又為魯迅所少有。一個張揚著生命熱力,在對苦難的抗爭中,把生存意義指向了永恆;一個恬然超然,默默地品嚐著生之苦澀,在忍受與自娛中,得到生存的快慰。不管你選擇了魯迅或是周作人,我們都無法離開這兩個靈魂的餘影,他們是20世紀中國文化中繞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