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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了幾件衣服作枕頭,接著便拿出一條發黑而且破爛不堪的毛巾,走到湖邊去洗臉。夏忍不住提出替他換條毛巾,他將破手巾仔細攤開給嚇看:“哪裡,還好用的,和新的也差不多。”
夏丏尊每日去給弘一送飯,到第3日,弘一對夏說,以後不必將齋飯從家裡送過來了,他自己可以過去吃的,並笑著說,上門乞食原是出家人的本分之事。夏只好答應下來,但堅持雨天還是由他送來。弘一說:“不要緊,要是下雨,我還有木屐哩!”接著他又說:“每日走些路,也是一種很好的運動。”夏丏尊只好答應。
一日,夏丏尊前去看望弘一法師,正趕上有人送來齋菜,夏也一同吃,其中一菜太鹹,夏說:“這也太鹹了!”弘一淡淡地說:“好的,鹹的也有鹹的滋味,也好的!”
佛陀在戒律中規定,比丘不得重操舊業,以免妨礙修道。弘一出家後,幾乎放棄了一切世俗學問,唯以書法接引眾生。佛制比丘當常易住處,勿於一處貪著不捨。弘一的出家後,居無定所,一衲一缽,輾轉於浙江、福建等地的各寺之間,行雲流水,動止安祥,威儀寂靜,無掛無礙。
1922年春,弘一法師在給侄兒李聖章的信中說:“任杭教職六年,兼任南京高師顧問者二年,及門數千,遍及江浙。英才蔚出,足以承紹家業者,指不勝屈。私心大慰。弘揚文藝之事,就此告一結束。”
弘一法師持律甚嚴,後半生僅有破布鞋、雨傘隨身,吃飯不放油,每天只是在房中唸佛,不見外人。
弘一法師在福建講學時,永春一位16歲的少年寫信給他,說他忙於酬酌。他立即回信說:“惠書通悉,至用慚惶!自明日起,即當遵令閉門靜修,摒棄一切。”
弘一法師有“三不”:一不做主持,因主持俗務繁多,妨礙修行;二不開大座,如應他人之請講律,儀式簡單,不可大規模號召;三不要聞名。
1939年1月,弘一法師在廈門養正院作題為“最後之□□”的講演。標題中缺失的兩字大概是當時記錄者瑞今法師有意隱諱的,有研究者猜測,此題目應為“最後之懺悔”。弘一在講演中說:“我自從出家以後,惡念一天比一天增加,善念一天比一天退失,一直到現在,可以說是醇乎其醇的一個埋頭造惡的人……其中到閩南以後十年的功夫,尤其是墮落的墮落。……自從正月二十到泉州,這兩個月之中,弄得不知所云。……何以近來竟大改常度,到處演講,常常見客,時時宴會,簡直變成一個‘應酬的和尚’了!”
【接引】
弘一法師弘法之際,接引眾生。知交楊白民在他的引導下學佛。後他又造訪袁希濂,普一見面,他仔細打量袁後,笑道:“希濂居士,你前生也是個和尚呢。”袁希濂在弘一的引導下,也開始虔心向佛。
弘一法師在衢州的小店買豆沙餅,見包裝紙上所寫的店號餅名,工整秀麗,頓生惜才之心,便向店主打聽,得知是浙江省立第八師範學校的青年教師毛世根所寫,即與約見。二人晤談時,法師對這位21歲的青年連連嘉許,其後又多次指點他書印之藝。在法師的循循善誘之下,毛開始向佛,法師為他取法名“慈根”。
弘一法師在紹興普慶庵掛單時,將居室命名為“千佛名室”,在半個月內寫下300張佛號,交給3個學生,囑咐他們分贈有緣人。
豐子愷虛齡30生日時,禮弘一為皈依師,在他的居室“緣緣堂”中舉行了皈依三寶的儀式,由法師賜名“嬰行”。
在廈門時,弘一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