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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個星期以前。&rdo;普羅霍連科馬上回答，從她的臉部表情可以看出她在撒謊。
&ldo;兩個星期?這麼長的時間評選人員都沒有讀完徵文，這太不像話了。我們不能不參加比賽，我們是個大教研室。有沒有認真讀過徵文的人?能不能推薦出幾篇優秀徵文?&rdo;
沒有人回答。&ldo;我再問一次，能不能推選出一篇好文章?尤里&iddot;阿納託利耶維奇，看來您都讀過了，有沒有發現好文章?&rdo;
&ldo;我?沒有。&rdo;奧博林回答說。
&ldo;那我就不得不採取行政措施了。&rdo;教研室主任果斷地宣佈說，&ldo;一共有多少篇文章?加林娜&iddot;伊萬諾夫娜。&rdo;
&ldo;三十一篇。&rdo;
&ldo;今天到會的有多少人?是不是十二個人?加林娜&iddot;伊萬諾夫娜，把所有文章發給大家，除了奧博林以外，誰也不許走，把這些文章讀完，每個人都要寫出評語。如果還出現像尤里&iddot;阿納託利耶維奇所說的那種情況，那我就要提出稱職不稱職的問題，還要追究導師的責任。&rdo;
切爾涅尼洛夫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並做了一個讓奧博林跟他走的手勢。
奧博林離開了座位，繞過幾張桌子向門口走去。他感覺到了教研室成員們向他投去的憤恨的目光。他們當然恨他，如果不是他捅婁子，他們也可以馬上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奧博林跟著教研室主任走到走廊，切爾涅尼洛夫頭也不回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他開啟門，讓奧博林先進去。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他們倆都進了辦公室後，切爾涅尼洛夫開始惡狠狠地低聲質問，&ldo;你以為你做了件偉大的事?你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到我這兒來說一說?為什麼要在會上捅婁子?&rdo;
&ldo;我不可能提前來，&rdo;奧博林不慌不忙回答說，&ldo;我是開會前十五分鐘才從普羅霍連科手裡接過徵文的，如果我不在會上提出這個問題，明天一早徵文就要送到系裡。你想想，比賽組委會哪怕有一個認真負責的人，那我們教研室可就丟臉了。&rdo;
&ldo;可是普羅霍連科說，她兩個星期之前就把徵文發給大家了。&rdo;切爾涅尼洛夫提醒說。
&ldo;根本不是那麼回事。&rdo;
&ldo;這個老母牛!&rdo;教研室主任大聲罵了起來，&ldo;我早就知道她早晚要坑害我的。可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說。&rdo;
&ldo;我不喜歡把我當成糊塗蟲，不願意參與集體造假。這大概是您所不願意看到的吧，瓦列裡&iddot;鮑裡索維奇，你習慣於什麼都不檢查，習慣於聽匯報，他們也習慣於欺騙您。我們教研室每年都參加什麼徵文比賽，這些徵文是怎麼推薦出來的，只有您一個人蒙在鼓裡。但是早晚會碰上一個像我這樣的傻瓜，把事情捅出來，到時不會去追究普羅霍連科的責任，而只會追究您這位導人的責任。誰都不願意老是當一名副教授每天夾著書本去講課。想取代您當主任的大有人在。&rdo;
&ldo;你所說的都正確，&rdo;切爾涅尼洛夫冷冷一笑說，&ldo;但是不準確。你維護我的聲望，我表示感謝，但是你不應該挑起事端，尤其不應該在大家面前點萊金教授的名。那一篇文章呢，那一篇說慢性酒精中毒的文章，這篇文章的導師是誰?你在會上並沒有點名，把汙水都潑到了萊金教授一人身上，這不合適。&rdo;
&ldo;您知道嗎，那篇文章的導師就是您，瓦列裡&iddot;鮑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