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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無法想像。就像你只是半個人,就像失去了一隻胳膊。&rdo;我忽然停住了,一陣沉默,&ldo;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這很明顯。&rdo;
他笑了。&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不用為我感到難過。你的孿生哥哥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福音吧。&rdo;
&ldo;我清楚這一點,但我想不出其他的事。如果他是另一個人,我也不會跟現在一樣。我無法希望過去會有什麼不同,就像你無法擁有兩隻手臂。如果沒有扎克會怎樣,我絕對無法想像。&rdo;
&ldo;我想也是。雖然我的腦袋已經忘了孿生妹妹是誰,我的身體可沒辦法忘記。如果明天她被馬車撞了,即使我不知道她是誰,在什麼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區別。我的身體很快就會記起來的。&rdo;
我們坐著沉默了一會兒。&ldo;你認為她和扎克一樣嗎?&rdo;他問道,&ldo;你覺得是她把我關進水缸裡的嗎?&rdo;
雖然在黑暗當中,我仍然搖了搖頭。&ldo;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這樣,她很有權勢,想把你保管好。但那些水缸……他們總要先找人檢驗一下吧?也有可能是因為你不走運,他們把你抓起來測試的。&rdo;
&ldo;你沒被關進水缸裡。這可能意味著我的孿生妹妹並沒有勢力,沒那麼重要。&rdo;
&ldo;你覺得這樣更好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猜這意味著她並非想要如此對我。好像你剛剛說的,我運氣不好而已。&rdo;
&ldo;我理解你的意思。不過我認為,他們沒把我關進水缸裡的原因,是想利用我,找到我在幻象中看到的地方。&rdo;
&ldo;如果你不是個先知的話,你覺得扎克會把你關到水缸裡嗎?&rdo;
&ldo;他本來就想這麼做了。&rdo;我說著渾身哆嗦了一下,想起在囚室最後那幾天折磨我的噩夢。&ldo;很快就要這麼幹了。&rdo;我想了一會兒說。&ldo;不過,如果我不是個先知,那麼每件事都會不一樣。我們一開始就會被分開,他也不用一直跟我苦苦抗爭,來證明他才是阿爾法。所有的事都會不同,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rdo;
&ldo;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錯?因為你是個先知?&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這很複雜。&rdo;我轉身背對著他,&ldo;我們該睡覺了。&rdo;
我夢到了神甫,然後尖叫著驚醒。在黑暗當中,我花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躺在身後的吉普試圖撫慰我,讓我平靜下來。他的噓聲在下方的河流之間迴蕩。
&ldo;不好意思,我做噩夢了。&rdo;
&ldo;沒事的。你沒事的。&rdo;
我向著黑暗的虛空點點頭,呼吸漸漸平緩下來。
他繼續說道:&ldo;我是說,你正試圖逃離孿生哥哥的追捕,毫無疑問他手下有很多人要來抓你,而你正困在懸崖中間,還和一個患有失憶症的半裸陌生人在一起。但除此之外,再沒別的麻煩了。&rdo;
我笑了。&ldo;謝謝你的安慰。&rdo;
&ldo;隨時為你效勞。&rdo;他說著又翻過身去。
我也翻身仰臥,能看到上方的樹根變成我們的屋頂,再往上天空的輪廓沒那麼漆黑,點綴著滿天繁星。在所有這些上方,我能感覺到神甫正在用她的精神力量尋找我。夜晚的天空像攜帶著她仔細搜尋的壓力,重重向我襲來。
&ldo;從我們開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