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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上,坐直身子俯視我,鏡片後面是他黝黑冷酷的眼睛。
“首先,你得學會乖一點,再乖一點。”
我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感覺從尾椎股升起一股冷氣。羅賓站起來,從矮櫃裡掏出一把鐵鏈,在我驚恐的目光裡把我的四肢固定在了身下的椅子上面。手銬、腳銬和椅子是配套的,我試探地動動手腳,幾乎沒有餘地移動。
羅賓自顧自地銬牢我,又有條不紊地轉身從矮櫃裡掏出一副嶄新的塑膠手套戴好,然後從他的沙發底下掏出一個沉重的皮箱子放到矮櫃上開啟,寒光乍現,裡面是一整套看著就鋒利的形狀各異的刀具,讓人頭皮發麻。
任、人、宰、割。
我緊緊盯著他的一連串動作,額上、耳後的冷汗沿著臉頰、脖頸滑落,帶起一道道涼意。
“好奇嗎?”羅賓用皮箱裡的布仔細擦拭那一排銀色的刀具,鏡片後的眼神漸漸染上狂熱,溫柔而全神貫注的樣子像看著痴迷的戀人。“這是我最得力的夥伴。這樣一整套解剖刀具在流星街可不好找。”
解、剖……?
我看著他不正常的樣子,餘光掃到這滿牆的人體器官,覺得嘴唇帶連著心尖都抖了起來。
羅賓眼角也不分給我半個,又找出一瓶酒精來給他的刀具消毒,卻像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說道:“這四周的架子上裝的都是我的得意之作,是我親手取出來、親手裝進去的、最得意的收藏品。”說到收藏品,他終於抬頭瞥了我一眼,卻嚇得我差點尿褲子。
他神色如常地收回目光,動作嫻熟而虔誠地擺弄他的刀具,然後終於拿起其中一把,轉過來把沙發推到我跟前,坐下,幾乎和我膝蓋頂著膝蓋。
我半低著頭,兩眼死死盯著他的右手,修長的手指握著纖細而皎潔的銀色刀具,鋒利的刀鋒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寒芒,幾乎是一件藝術品……
如果不是指、著、我的話。
我的眼神黏在那把刀上,著魔似地不能移開,心跳失控,頭皮都要炸了!
羅賓沒拿刀的手伸過來,輕易地握住我的右手。我忍不住往回抽,手腕一動就撞到手銬上,鐵鏈拉緊,沒抽動。
“是這隻手嗎?”他冷靜地問道。
“什麼?”我的聲音尖而抖,像斷了線的風箏。
“是這隻手按了實驗室的消防警報嗎?”羅賓很有耐心地重複道。
我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手猛地向回拔,被繃直的鐵鏈拉在原地,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左右縮著手掌,試圖從狹窄的鐵圈中抽出手來,然而除了把自己的手腕磨破了一圈,沒有任何效果。羅賓淡定地看著我徒勞的掙扎,向上攤開的手掌裡是我緊緊握住的拳頭,小小一隻,瑟瑟發抖的樣子像一隻隨時可能被人敲破的蛋。
“不要怕。”羅賓的手有我兩個大,他單手將我的手掌展開、攤平,挨個捋順我蜷縮顫抖的手指,動作耐心而溫和。“你這樣我很不好下手,會傷到你自己的。”
“你要幹什麼?”我問道。
“這隻手很不乖,我要給它長個記性。”羅賓不甚在意地說道,面帶欣賞地翻看著我的手,將冰涼的刀鋒在我的手背上試探性地劃來劃去。沒有傷到表皮,但感知被恐懼放到最大,很癢。
“給手掌剝皮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從手腕開始,沿著這裡,”他將豎起的刀刃沿著我的手腕輕輕劃了一圈,“畫一個圈,然後沿著這個開口向下剝,小心地、完整地,不能有破損,讓面板從十個指尖蛻下,整個提起來,就像脫掉一層手套。”
我聽著他條理分明的描述,無法控制的開始顫抖,冷汗像泉水一樣,一股一股的從毛孔裡擠出來,讓我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心悸和虛脫。
羅賓還在用一種冷靜而剋制的語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