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點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容岑一言難盡地揮退老八,示意剛被萬禮請來的兩人細看。
攝政王:“尹良潤就留下這些話,看與不看有何分別?”
葉氏反心他們早已知曉,不提供關鍵性證據根本無法處置,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家女眷歲月靜好活在富貴窩裡。
熙王卻是站在不同角度發問:“皇兄所見的紅鸞姑娘可是精通音律、尤擅五絃?”
容岑點頭:“初見正是她的琴聲將我吸引過去,還掉一條粗布手帕到我身上,色澤暗淡,深褐偏黃,其上繡著一個‘羽’字,針腳粗糙。”
“可是‘羽化登仙’的‘羽’?”
“對。”
“那她確是遙州衛之女無疑。”
熙王肯定道:“尹夫人是樂醫後裔中的琴醫一脈,族人從琴姓覃;樂醫皆以‘宮商角徵羽’排輩分,發展尚不足百年,傳至其女僅為第五代,沿用‘羽’字輩;而尹家夫婦取了蔓草生長連綿不斷的吉祥寓意,是故尹小姐的閨名為覃羽蔓。”
“鮮少有人相信樂器可治病救人,加之樂醫皆是低調隱世不外露行跡,便更無人知曉還有這類人存在。我也是閱覽過大胤十九州的奇聞異志錄,才知些許旁人所不知的內情。遙州未失守前,尹小姐在北境救濟苦難百姓,因醫術高明被人尊稱為覃夫人,只是她醫勞成疾化出了似雪瀑發,便有孩童稱她雪姬仙子。”
“遙州淪陷之際,覃夫人以琴音喚敵軍良知、鼓軍衛鬥志、安黎民恐慌,一曲《孤城雪》名動大胤十九州。後來遙州丟了,覃夫人三千白髮一夜血染腥紅……之後再無她的訊息。”
沉重悲壯的情緒再次縈繞心頭。
“她在閣樓窗臺處與我遙遙相望時,正是一頭赤發。”
容岑查過紅鸞姑娘的來歷,她原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被歹人倒賣,幾經輾轉淪為了賤籍。而恰在北丘強佔遙州的第三月,京都盛州多了個供貴人玩樂的樂妓紅鸞姑娘,一曲《瀟湘水雲》顛倒眾生,讓她穩坐瀟湘樓頭牌之位。
熙王今日剛惡補了瀟湘樓頭牌的資訊,語氣不忍:“紅鸞姑娘不曾對外展示她的赤發,那日應是刻意引皇兄注意。”
“但她怎會認得我?”
這是容岑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
閨閣女子不曾面聖,容岑的畫像也沒有流傳到坊間。
這題攝政王會,“你幼時拔過她爹的鬍鬚。”
“?”
“皇叔還能騙你不成?你可不止拔過尹良潤的鬍鬚,童紹臣的八字須你也沒少扯。如若不然,你下次見面問問紅鸞、童海松,看他們爹有沒有提過你的糗事。”攝政王靈光一閃,有了個妙主意,“不若你將紅鸞納進宮來,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也能起保護作用。至於後續事宜不必擔憂,母后自會助她假死出宮。”
攝政王的話自古都是半真半假,容岑習慣性半信半疑。
她果斷轉移話題:“等邵恩聞人栩他們回京,朕真得去一趟北境了。”
攝政王:“別等了,你現在就出發,來去月餘,還能趕在清明前回來,給皇兄和列祖列宗上三柱香。”
“……”
沒兵馬糧草,她去千里送人頭嗎?
容岑時間寶貴不和他浪費,直接把人轟了,看了會奏摺京都掌握最近的訊息,她突然想起個人來。
低聲喊樑上君子:“肖廉,你去長頤侯府看看孟宗子真病假病。”
之前就懷疑他假裝命不久矣,一直沒來得及查證。太后聽他的計謀在逸州搞事情,皇貴太妃也信了他的邪,上屆宮斗的冠亞軍被他哄得團團轉,他還不知足,他還拿啥也不是的涼州策來騙容岑。
腿腳不良於行還敢腳踏多隻船,真能得他。
“行嘞!”伴隨著嗑瓜子聲,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