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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蘭兩手不知比劃著什麼,容岑只看懂她最後點的那下頭。
還是太皇太后提醒道:“你將書信取來給她瞧瞧。”
空蘭才恍然大悟般拍著腦門去了。
被儲存得很好的米黃信封,蓋著私章,紅泥印上任誕通脫的“崔清子”三字。
“阿蘭,展信佳——”
“春來爛漫,杏花微雨,岐州好風景。闊別多時,你我上次相見已是去歲去歲再去歲了。閒暇無事,為師就又替你收了個小徒弟。想起先前給你收的大徒弟還沒介紹你們二人相認,此次便一同說了罷。”
“老大乃為師在興城乞兒堆撿的,瞧他可憐便授他醫術,允他救死扶傷飽腹充飢。誰料他竟是南潯皇子身邊醫術了得的暗衛之首,他主子看上為師的獨門妙藥,命他裝窮賣慘賴進師門,騙走為師足足十顆烏丸!為師腸子都悔青了!罷了罷了,舊事不提,就當為師掉的饅頭被野狗叼了去!”
“這次的小丫頭不一樣,阿蘭,可將她當閨女兒疼。她小小年紀,主意極大,古靈精怪,與你兒時肖似。那丫頭受了不少苦,她爹是個拍花子,全家都是他爹騙來的,為師欲幫她擺平身世,丫頭拒絕了,說自己可以處理。從來沒有人敢拒絕為師,除了你,她是第一個!嘿,像不像你!”
“阿蘭,為師萬分思念你。桃花開了又謝,阿蘭為何還沒給為師寄來桃花餅?信至盛州許要一旬餘,待你看到恐已入夏,但時節恰好,可做金蓮酥蜜糯藕荷葉雞……”
容岑抖抖因上年歲而紙張泛黃的信,透著字句中的囉嗦言語,隱約可見有一風趣嘴饞的小老頭立於眼前。
重要資訊早已說完,後面還有好幾頁都是他對吃食的想念,絮絮叨叨抱怨阿蘭沒給他做。
攝政王探頭偷看,嘖了兩聲:“兒女雙全,人生贏家啊空蘭。”
容岑沒看的幾頁也被他一把撈過去,一目十行掃完,“你會做如此多的吃食,平日為何從來不做?”
很顯然,他被老饞蟲的描述吸引到了。
空蘭無辜地看向太皇太后。
“是哀家不讓她做的。身無長技的女人家才成日洗衣做飯操持家用,空蘭醫術一絕,她只為雲期抓藥調養就好。”
“也給本王調養調……”攝政王擼了把袖子伸出手腕,他生在皇家習慣了發號施令卻被親母后的眼神殺了,攝政王秒慫,揚唇露出標準八顆牙,“我說著玩的。空蘭是雲期的貼身醫女,若因給我看診回頭記岔了脈案,那可真是罪過。”
“沒個皇叔樣兒!依哀家看,攝政王府遲遲沒有女主人,就是被你這混不吝的性子嚇跑了!”
“……母后說得對。”
攝政王體諒她年紀大了,父兄夫君皆早死,閨中密友嫁得遠,雲期捧在手心疼,身邊無人可罵,也就只能罵他過過嘴癮了。
沒逝的,他可是堂堂皇室第一大孝子,憋屈點怎麼了?打是親罵是愛,他應得的。
“姑姑,朕此番有幸在岐州見過你的小徒弟,小姑娘堅韌,自己蒐集證據將仇人狀告上了公堂,岐州衛錢振榮是個正直清官,定能為她伸冤。她也尋到了親生父母,還有個兄長,如今一家團聚。”
容岑簡略告知空蘭。
本以為那小姑娘與空蘭師從同一人,哪知竟是崔清子為空蘭收的。且在她之前,還有個大徒弟。
素未謀面的師徒緣分,全靠崔清子千里一線牽。
上午的時間在寒暄敘舊中飛逝,幾人留在廣壽宮用過午膳。休憩片刻後,容岑便又回了仁政殿,埋頭於奏摺中苦幹。
南境危機暫且解除,就等童海松過去收個尾。涼州逐漸安定,邵恩聞人栩一眾將軍不日也該班師回朝了,承德侯的去留還是個問題。
眼下只剩北境情況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