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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身，她只一門心思惦記著她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粘好的燈，這麼說著，她就想將人推開，推了兩下，又僵住了動作。
耳邊傳來隱隱的吸氣聲，即便她再神經大條，也聽出了他的不對勁。
他……在哭？
“沈故言，你怎麼了？”她輕聲說著，抬手回抱住他，這才發覺他穿得很薄，薄到可以摸到他背上的蝴蝶骨。
“怎麼穿這麼少？你這樣、”
“是我殺了楚宴。”
他那壓抑地，帶著哭腔的聲音，裹挾著狂風巨浪向她襲來，楚長歡微張的嘴巴僵在了那個當口，像是被人兜頭一棒，四肢百骸都在發麻。
她下意識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奈何沈故言他說得實在是太過清楚。
“是我，親手殺了你的父親。”他離開她，抹去臉上的淚痕，紅著眼睛艱難開口。
楚長歡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只是呆呆地，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江天杪說，我親手殺了你的父親，你絕不會原諒我，你不會在奈何橋等我，他說我們不會再有來世，他說即便我強留下你，你也不會再要我。”
“他要我專心做那個傀儡皇帝，要我把那些北涼的、胡狄的，還有他安排的那些女子，他要我把那些女子都納入宮來，他要我與她們開枝散葉，要我用那些孩子來完成他的雄圖霸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