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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妝乾笑：&ldo;娘叮囑的是。&rdo;韓氏一事，她已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了，他們還想怎麼?讓她一起參與迫害韓氏嗎?

&ldo;你大哥方才來，又給你帶了很多東西吧。既然你身子也虧，就自己留著用。不用拿到老三媳婦那邊去，秦家也不缺那些東西，老三媳婦如果要用，我這個做孃的，自然會給她。&rdo;

明妝懂了，這是怪她給韓子柳送了幾次補湯，顯得秦家摳門苛待新婦了。於是馬上道：&ldo;我說送去的補湯，柔珠都說子柳妹妹沒喝呢，原來是因為根本就不缺。&rdo;

秦老夫人聽著這話不順耳，摸不準明妝究竟是不是諷刺。於是說：&ldo;你知道就好，你那院的東西還是留著敏湛補身子罷。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去廚房看看，你爹的藥也該熬好了，端過去餵他喝了。&rdo;

&ldo;是。&rdo;原本以為秦老夫人會因為大哥的到來，讓她見識到自家的財力後會對自己好些。

看來絲毫沒起作用。

明妝別了婆婆，去廚房看藥，待藥熬好後，命丫鬟端著去給公公送去。因她知道敏忠這會在給秦梅榮認罪，不想進去碰晦氣，故意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才進到屋內。可一見到敏忠還垂著頭跪在病榻前，就知道這事還沒完，自己來早了。

&ldo;又是誰來了?&rdo;秦梅榮眼也不睜的說。

明妝看丫鬟端來的藥碗未動，便說：&ldo;爹，是我，藥該涼了，您快喝了罷。&rdo;

秦梅榮這才睜開眼睛，仿若沒看到敏忠：&ldo;扶我起來。&rdo;敏忠趕緊去接手，被秦梅榮怒視，悻悻收了手，繼續跪下。明妝上前和丫鬟一起扶起秦梅榮，端著藥碗吹了吹，小嘗了一口道：&ldo;爹，有些涼了。&rdo;

秦梅榮用枯瘦的手端住藥碗，抵到嘴邊，想了想，大口喝淨。然後吩咐明妝：&ldo;你去夾一塊熱碳來。&rdo;

明妝聽他吩咐照做，好奇發問歷來不是她的處事方式。

秦梅榮柴棒似的手腕一路顫抖，使得零星的火星落在被面上燙出了幾個破洞。

&ldo;敏忠，你伸手!&rdo;

明妝大概猜出了秦梅榮要做什麼了，屏住呼吸看敏忠。敏忠清亮的眼睛看著父親，如他命令，伸出左手的掌心。

&ldo;敏忠，你想求得為父的原諒?對不對?&rdo;

敏忠頷首。

&ldo;那就等這道燙傷好了再來罷。&rdo;說著，隨著話音，一鬆手，熱炭隨之落下，正中敏忠的掌心。

敏忠本能的縮回手，可那熱炭還是擦著了他白嫩的掌心，一股焦糊的味道溢滿房間。饒是明妝憎惡敏忠，可這酷刑一般的場面，還是看不過去，不禁蹙眉別開目光。

秦梅榮卻無半點憐惜：&ldo;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手上的疤什麼時候完全平復了，什麼時候你那日頂撞爹的話，爹才會從腦海中忘掉。&rdo;說罷，指著門口：&ldo;出去。&rdo;

敏忠右手支地，才使得早就跪的麻木的膝蓋離開地面，這時丫鬟扶住他：&ldo;少爺，小心。&rdo;

&ldo;我沒事。&rdo;這句話，是對丫鬟說的，但更像是勸自己。

&ldo;爹……等燙傷好了之後，我會再來請罪……&rdo;又對明妝道：&ldo;這裡辛苦嫂嫂了……&rdo;頭一低，大步出了門。

秦梅榮緊咬牙關，好像他才是被燙傷痛苦的那個，半晌對明妝道：&ldo;扶我躺好，去取《孟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