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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誠意。”
“什麼誠意?”
“我可以答應你離婚,不過在離婚之前,先讓我為你做一些事,算是對你虧欠的補償。”
“怎麼補償?”
“在離婚前,請讓我再一次好好的愛你。”
芊譏笑起來:“真是好笑,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要用行動讓你知道,即使你走得再遠,我會告訴你,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如果你真要走了,以後我終生不娶。”
“鬼才信!”話雖這樣說,芊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感動。
事後,劉飛一直履行著自己的諾言,用行動慢慢感化著芊,繞了一圈終於他又回到遠點,這一次他堅信,芊才是他心中的摯愛,那首《神話》理應送給芊,只有她,才是照亮他仕途之路的明燈,引領他走向輝煌人生的嚮導。
9
朱蕊歷經千辛萬苦的愛情似荒冢裡的牽牛花,妖豔、迷離的綻放在死亡迷霧的邊緣。
死了,一世情緣風一樣散去,猶如遠逝了曾經璀璨的星光,徒留抹不去的淒涼,這種痛讓病榻上的朱蕊刻骨銘心,生不能與摯愛的人攜手相依,死卻不能與相愛的人同穴,她不知道該如何對自己交代?
深情的目光、關切的話語,溫暖的笑容,足讓朱蕊神往,多少日子了,她不曾有過,多少日子了,她揣摩著它們的影子度日,消逝的日光清淡如水,卻沒有人會告訴朱蕊,哪一天那個夢中的人出現了,為她遞上一杯白開水,剝開一瓣橘子,撫摸她早白的頭髮,輕聲而傷感的安慰著:白髮魔女,我還沒有老呢,你怎麼就先當老太婆了?然後她掉著淚五音不全的哼唱著《遠處的星光》,笑得枯槁的臉上綻放出一朵花來。
她是這樣想著他的劉飛的,人死燈滅,他會不會照著她繼續上路?不,不可以的,她的母親老早就告誡她:“想死啊,趁早找好墓地,孃家的墓地絕不允許嫁出去的女兒回來,孃家人也絕不會點亮女兒的香燈”,那麼劉飛呢?劉飛連靠近香燈的資格都未有,天啊,更不用說死後能生死同穴了。
她生前註定要嚐盡人世滄桑、死後註定要做孤魂野鬼,她是多麼不甘心命運如此的安排,可是朱蕊又能作何選擇?他是有婦之夫,她是離異的單身女子,他是官場政客,她是鄉下草民,他和她相隔百十里地,他們的愛情八竿子打不著,他們的故事註定就是場悲劇。不過,現在她要走了,走到她不知道的地方,走到一個沒有未來的地方,她放不下他,他早就變成了她生命裡致命的脈搏,不行,就要見他,要見他!她打劉飛的電話,他不接,她有固執的發信給他,告訴劉飛她想他的心情,他還是沒有回簡訊,她有些失望,然後又找百般理由說服自己,但始終不敢把真相告訴他,因為他的悲傷會讓她心碎,在她一生一世裡她不願見她心愛的人落淚。
其實她圓滿的愛情夢裡,有著殘缺不全的悲哀,心愛的人兒早也走遠,她卻枉自站在無人的站臺,任憑時光飛逝。
劉飛是不願意再去和朱蕊有半點糾葛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害得他官場失意,差點鬧得妻離子散,現在的他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做有德行的、有責任感、有風度、有氣質的、體面的男人,他的生活一天天步入正軌,當年的雄風再次煥發,芊已漸漸諒解他,他的事業也隨著蒸蒸日上。那些曾經跟他有些交往上不得檯面的人,全被妻子統統轟走了,瘟疫一樣阻礙他的消極因素,被他一點點消除,只有朱蕊,始終觸動他敏銳的神經。
劉飛卻苦惱著,他不想朱蕊再去騷擾他,新的生活剛有了起色,精心策劃的人生宏影象發芽的幼苗等待茁壯成長,她會害他的,就蟄伏著的害蟲,隨時可能將他的希望撲滅,但他又不想把事情做絕,抑或心底總殘存著一些說不明道不盡的私心雜念,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