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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吳彪過來了,我還以為是廖叔報警了,他道:“過來辦案子順道過來看看你和廖先生。”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道。
“一天時間步行街所有店鋪被人洗劫一空,雖然失竊金額不大,多的兩三千,少的幾十塊,但上百家店鋪加在一起可就不少了,而且這案子有蹊蹺,失盜的商店都有值班人員和監控裝置,居然沒有一家發現竊賊的蛛絲馬跡,你說咱們這兒是不是出時遷了?”
廖叔一聲不吭昂著頭出神,過了很久才道:“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他一路走一路敲門對嗎?”
“沒錯,不光敲門,窗戶也敲了。”我道。
廖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說罷對我道:“你趕緊去水產市場,給我買五塊冰回來。”
廖叔這個要求雖然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我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趕緊買了五塊大冰回來,隨後廖叔取了一個鐵罐,一把白色粉末,和一張床單,去步行街專門用來堆放垃圾的後巷。
他將粉末倒入鐵罐中用火點燃帶著我躲進垃圾箱後面,片刻之後煙霧嫋嫋,隨即四周圍響起“吱吱”尖叫聲,不知有多少老鼠成群結隊的從黑暗縫隙處鑽了出來,圍攏在鐵罐周圍昂著腦袋貪婪的吸著鐵罐裡的白煙,活脫脫就像一群老煙鬼,場面既噁心又滑稽。
廖叔將床單當網一樣撒開罩住耗子,接著兩下對角一抄,便裹了滿滿一兜的耗子,他拎著袋子回到理髮店,打發走了員工後將一兜活耗子放在冰塊上,冰了一個多小時後耗子們逐漸停止了掙扎慘叫,成了凍屍。
廖叔道:“你給吳彪打電話,就說我們幫他抓小偷。”
我心裡好奇,不知道廖叔如何用一堆死耗子抓一個鬼臉人,約來了吳彪後廖叔道:“我需要知道步行街商鋪其中一處通氣閥的位置。”
步行街商鋪是連體建築,統一供應冷暖氣,所以頂部都設有通氣孔,吳彪也不明白廖叔的想法,但他知道廖叔的能力,於是我們上了其中一棟商鋪頂部位置,廖叔將死老鼠吊入氣孔內,又組織人將冰塊鑿碎,將所有碎冰渣一股腦倒進氣孔內,又讓物業開啟冷氣。
冷氣加上冰塊的低溫,瞬間一股股寒氣從氣孔傳入鋪面內,看著頂部冒出的絲絲白煙廖叔道:“開啟氣閥頂艙,小偷就在裡面。”
物業隨即開啟存放著耗子和碎冰碴子的氣閥頂艙,四五根手電的照耀下,我們清楚的看見流通氣流的氣道內堵滿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蛇,看樣子不下有上百條。
蛇屬於冷血動物,長時間不見陽光行動便會緩慢,在遭遇冷氣、冰塊以及吞食了凍成冰坨的死耗子,大蛇小蛇無一不是身體僵硬,除了偶爾甩動兩下尾巴,已經無法動彈。
透過專業清理,這些蛇被清理一空,吳彪道:“廖先生,麻煩你給答疑解惑下,我實在弄不明白這麼多蛇是從哪兒來的?”
“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這個其實不難,只要懂得馭蛇術便可以辦到,而這些蛇就是偷走錢款的元兇,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夜間連盜百戶而不露絲毫蹤跡,但有這些蛇幫忙就可以了,它們從通氣孔下來,從抽屜裡卷裹錢款,這也是偷盜欠款不大的原因,因為蛇不可能開啟保險箱,它們只能進一些防盜措施不嚴的抽屜、櫃子偷盜錢物。”
“我簡直不能相信,連蛇都開始偷東西了?”吳彪拍著腦門道。
“偷錢的是蛇,但操控蛇的還是人,本質是不會變的,所以真正的兇手並未落入法網。”
“我猜您一定知道他是誰了,也別耽誤時間,咱們這就去……”
“彆著急,不到晚上這人是不會出來的,因為夜裡偷盜耗費精神,所以白天他一定在休息,你安排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