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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雪來了興趣,「改成什麼了?」
時濛抬起手摸了摸臉,掌心溫熱的觸感猶在,另一隻手指腹緊摁杯壁,彷彿這樣就能從漫漫長夜裡摳出一點甜蜜。
「寶貝。」模仿著熟悉的語氣,時濛寧願相信那一刻的傅宣燎心口統一,「他叫我寶貝。」
第5章
分別之前,兩人沿著展館外的臺階往下走,江雪藉機多勸幾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還是建議你把那些事告訴他,能解開總比誤會著好。」
時濛的腳步在臺階上停頓。
「死無對證,沒人會相信我。」
「可是信不信由他,但說不說在你……」
「我不想這樣。」時濛半張面孔掩在兜帽裡,背影孤單又倔強,「但凡有一分可能他不信,我都不會說。」
江雪無奈地撥出一口氣,跟上去:「行吧,你有傲骨有氣節,不愧是搞藝術的。」說著話鋒一轉,從包裡掏出一張卡紙,「週五東方酒店的晚宴邀請函,都是業內人士,還望藝術家賞臉大駕光臨。」
時濛偏頭看一眼,抗拒都寫在眼神裡。
「這是工作日。」江雪佯作兇狠,「能推的都給你推了,必要的社交不準拒絕。」
在沉默中幾經掙扎,時濛總算從兜裡拿出一隻手,勉為其難將邀請函接了過來。
一晃到週五,期間時濛悶在家中畫室裡給新作構了圖,定下主體和主色調,早上江雪打來電話提醒的時候,他還有點懵,險將這事忘了。
吃過午飯出門,江雪親自開車來接,去酒店之前先載時濛去商場挑了身衣服。
「你一個學美術的,衣品竟然爛成這樣。」江雪問收銀員要了個紙袋,把時濛自己的衣服團成一團塞進去,「簡直難以置信。」
對於這番審美「打擊」,時濛不置一詞,只在走進酒店之前,瞥了一眼映在透明落地窗裡的人影——高瘦,簡單的短靴長褲之上是一件白襯衫,外面罩著克萊因藍色的西裝外套,襯得露在外面的一段脖頸很白,頭髮低過耳垂,久未打理卻不顯凌亂。
即將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時濛收回目光不再繼續往上。
江雪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進到宴會現場就拉著時濛四處引薦,這個策展人那個批評家,還有各行各業的投資者,收到讚賞總要笑吟吟地接上一句:「我們家時濛的畫和他人一樣美而不浮誇,每根線條都是鬼斧神工的靈氣。」
社交間隙,時濛終於有機會開口:「雪姐,太誇張了。」
江雪瞪他一眼:「廣告麼,三分真本事七分靠吹捧,你看舞臺邊上那個,自封什麼『美女畫家』,今天好不容易把你弄出門,就是要讓他們開開眼,瞧瞧『美』字怎麼寫。」
時濛說不過她,拿了只盤子,插不上話就默默吃東西。
傅宣燎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到場的。
前天收到那張藍底金字的邀請函,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拒絕。
「都是藝術圈裡的人,我去湊什麼熱鬧。」
「你小時候不也學過畫麼?」高樂成理所當然地說。
「從小到大加起來學了不到一週。」傅宣燎皺眉,「現在想到顏料的味兒還犯噁心。」
高樂成嘿嘿直樂:「那你還盡找畫畫的物件?」
傅宣燎斜睨一眼,對方立馬收了聲。
過了一會兒,高樂成又撿起被扔在桌上的邀請函,嘆道:「不去沒關係,就是可惜了,聽說這場會拍賣有時沐的那幅……叫什麼來著?就是很久之前被買走的那幅,聽說是收藏畫的人公司破產了,正變賣家當填坑呢。」
於是傅宣燎便出現在了這裡。
當年由於種種阻撓沒能留住的畫,今天他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