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鞭痕滿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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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喚來下人看守。將該交代的交代了,她踱步回了自己的寢殿。
“主子,你可回來了。”玉蓮小碎步迎上來,攙扶著她的手臂,“菜剛熱好,主子一來就正好能用晚膳。今夜舒兒姐姐還給主子做了翡翠珍珠湯圓。”
在玉蓮的攙扶下坐到桌邊,江易秋才勉強扯出一個笑:“還是你倆好。舒兒呢?怎麼不見她人?”
“舒兒姐姐適才出府,說是…好像是給主子買糖去了。”
“這種小事讓屋外的丫頭們去做不就好了,她還親自跑一趟。”江易秋苦笑。
“舒兒姐姐的心意。”玉蓮笑著為江易秋佈菜,“她雖嘴上說的不多,但心裡可為主子著想了,就怕主子今夜不回來了,更怕主子連飯也不肯吃了。”
“不肯吃飯?為何會這麼想?”
“自然是因為主子正為嚴大哥傷心,舒兒姐姐怕主子一門心思放在嚴大哥身上,忘了時間。”
“你們覺得,我為他傷心?”江易秋微微蹙起眉頭,若有所思。
“可不是嗎主子?”輪到玉蓮訝異,“您二話不說削下了宋府那人的手指,多少百姓瞧見了呀。還在廂房待了這麼久,可見主子對嚴大哥也喜歡得緊,巴不得他快點好呢。”
江易秋原本快要閉上的眼睛忽得張大了幾分,心口突然躁動起來,久久不能平復。看著玉蓮神色自若佈菜的忙碌樣子,她想再問點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用完晚膳已經是戌時,圓月當空,天色倒也不算很暗。
本該去書房將皇嫂送來的禮帖儘快校對、謄抄好,她卻不自覺拐去了東偏殿後的廂房。門口有侍從守夜,江易秋一一將其屏退。
屋內無聲,月光透過窗格投到地上,江易秋進來便點了燈。嚴淮屹仍靜靜趴著,姿勢與剛來時絲毫未變。
他未著上衣,月色灑在他佈滿整個後背的縱橫傷疤之上,薄被堪堪蓋住他勁瘦的腰。
四下瀰漫著幽幽的靜謐,只剩下半敞著的窗外偶然有微風拂過。江易秋悄悄走近他,儘管已經十分小心,衣袖摩擦間還是發出窸窣的輕響。
她在榻邊坐下,燭火搖曳,投下輕輕晃動的光影。
什麼都靜悄悄的,好像正訴說著一切安然無恙。可只要一看侍衛那被長髮遮去了的半張臉就知道,她只是又恍惚了。
大概是沉睡中聽到了來人,侍衛眉梢微蹙,流露出一絲不安,似乎在夢中承受著什麼沉重的負擔。
前不久才剛給他上過藥,該處理的傷口也早已被御醫處理乾淨。才不過一頓晚膳的時間,她又來了。
所以,此刻往榻上這麼一坐,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要事可以忙;可她又控制不住不來,只覺得哪怕只是這樣坐著也好——
嚴淮屹昏迷著倒順了她的意,至少還能在旁邊靜靜坐著;若他醒了,江易秋是實在不知該對他說什麼好了。
再仔細一瞧,也不知道傍晚是誰給他蓋的被子,竟粗心地將被角覆上了他腰側的傷口。江易秋立刻起身,直接伸手將薄被掀了去。
隨即,床榻另一邊響起聲輕哼,江易秋應聲轉過頭去看他。嚴淮屹雖是昏死過去了,但常年戒備的狀態讓他依舊感覺靈敏。
只是這批散的烏髮黏著汗水遮住了他半張臉,江易秋實在看不清他的神情。
拿起榻邊的帕子,又去院中的井裡打來一盆涼水,江易秋再回到榻邊重新蹲下身子,輕輕撥開他額前的長髮。
見他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僵挺的身軀和緊蹙的濃眉透露出幾分不可描述的掙扎之態,讓她也跟著神色複雜起來。
她不再繼續瞧了,細心地為他拭去額頭的汗珠。
不知是夜裡的水太涼,還是侍衛的臉太燙,江易秋的手幾乎要被他的高溫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