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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跳槽很正常,可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許攸一氣之下背叛袁紹,把烏巢的秘密掀給曹操,勉強還能說是事出有因。
而張松於他,可是沒有半分交情的。他既能為了利益,輕而易舉地背叛劉焉,明日就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背叛自己。
不過真要論起這類走極端的趨利避害之舉,他麾下已有不少能做出類似行徑的了,正是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他最寶貝的大將軍呂奉先,史上還為加官進爵和赤兔馬,連斬了倆義父呢。
就更沒資格說張松不厚道了。
想到這,燕清就不自在地輕咳一下,從袖中取出了小巧玲瓏的木牛流馬,讓它將呂布在半個時辰前就送來了的信給吐出來。
攤開一看,氣勢磅礴的倆字‐‐飯否?
燕清:&ldo;……&rdo;
木牛流馬用來傳遞信件,效率堪稱逆天。然而一落到呂布這種黏糊得能在一天發幾百封信,愣是把它當作現代的簡訊使的人手裡,就叫他哭笑不得了。
重要軍報,噓寒問暖和雞毛蒜皮,統統都在第一時間送來,而他不開啟看的話,卻是無從得知究竟是哪種的。
看了自然就得回復,且得將木牛流馬儘快送回去。
否則的話,又哪兒能保證對方真遇上緊急情況了、新的報告還能馬上送來呢?
燕清十分懷疑,愈發狡猾的呂布,是不是正仗著這點,才這般有恃無恐。
想歸這麼想,燕清仍然提筆,認認真真地做了回復。
兩人已許久未分隔兩地了,呂布出征在外,他嘴上不說,心裡卻始終是牽掛的。
木牛流馬剛化作金色流光消失,法正就不疾不徐地邁進來了。
他穿著簡約,步履從容,氣質雍雅,笑意溫和,哪怕不提相貌,單是這周身氣度,就勝上張松不止一籌。
&ldo;某聞燕公盛名久矣,因路途遙遠,未能拜訪。今得接見,實大慰仰慕之私。&rdo;
不同於張松傲氣十足地只揖不拜,法正態度不卑不亢,卻結結實實地拜下了。
燕清走下矮階,親自將他扶起,溫聲道:&ldo;孝直請起。&rdo;
等法正直起身後,燕清親暱地牽住他一手,將他領到座上,看著他坐下後,也不回主座了,就在案桌的另一側落座。
他笑吟吟道:&ldo;真要說起,有你這等大才不遠千里而來,才是整個豫州的幸事。&rdo;
法正眼底掠過一抹尷尬,面上只無奈一笑,自嘲道:&ldo;大人謬讚了。您有所不知,某入仕五載,官不過新都令,未曾得過晉升,如何稱得上 &l;大才&r;二字?如此盛讚,某著實愧不敢當。&rdo;
錯了。我不僅知道你是新都令,還知道你仕途黯淡得還要好幾年才勉強往上攀升一點點,成了軍議校尉……
燕清心裡一哂,理所當然地回道:&ldo;分明是那劉倒黴有眼無珠,將良才當朽木,暴殄天物,捧一些獲天下虛譽而無其實者之錯,你怎反將錯處攬到自己頭上了?&rdo;
法正聽得神色一恍,甚至連&l;劉倒黴&r;這一燕清給劉焉瞎取的綽號,都未能留意到。
燕清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容他慢慢想。
哪怕法正此刻口中自謙,那股源自骨子裡的自信和驕傲,卻是無法掩藏的。
即便不論才學,單論出身,法正也半點不輸。
他是上流的三輔出身,父親曾在靈帝朝任司徒掾,祖父則是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