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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種想吐在他身上的衝動。
凌寅把用保溫桶盛著的粥拿出來放在病床邊上的櫃子上,我擺擺手示意現在沒胃口,一翻身又重新躺下了。
危樂成死沒良心地捅捅我:「喝點吧,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流食,都三天沒吃飯了,全靠葡萄糖輸液續命,你別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啊。」
「閉嘴吧你!」我迴光返照地用那破鑼嗓子吼了他一聲就徹底沒力氣了。
我現在只想靜靜,前世就在我死後,所有人來弔唁我都是一身正裝捧著白菊花和水果,怎麼到危樂成這裡就是衣冠不整的,還帶著個格格不入的鳶尾花,顯擺什麼啊,瞧把你能的!也沒見你掉一滴眼淚!
看到危樂成我就來氣。
他轉頭對凌寅說:「隊長你去找李頌吧,這裡有我呢。」
凌寅看著我,不動,大有我不喝一口粥他就不走的樣子。
好吧,比起危樂成,我現在更不想看到凌寅,當然,也不想看見宣鈞,因為我心虛。
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宣鈞自殺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那我得多難過啊。
我說:「隊長你放那吧,我等會兒吃。」
皇帝不急太監急,危樂成立馬就跑去端過來了,舀起一勺粥差點懟到我鼻子上,笑得溫柔可親,看得我汗毛倒豎:「乖,快喝一口不然隊長不放心。」
我拼命往後躲:「都說了等會兒吃,危樂成你也不怕我吐你身上……」
危樂成眉毛一挑,恍然大悟:「再等粥就涼了,哦,你是不是想我嘴對嘴餵你啊?」
我含恨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勺,感覺還沒品出什麼味道就一下子嚥下去了,雖然保溫桶裡的粥還冒著熱氣,但是這一勺已經放涼了,還沒等我開口拒絕,危樂成下一勺又過來了,我彷彿是一個不會自己拿勺子的兩歲小孩,憋屈至極。我正要向凌寅求助,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我被迫連續喝了好幾大口,危樂成要是不當歌手,去鄉下餵豬估計也是一把好手,我實在吃不下了,緊緊地閉上嘴,用眼神表示你再敢給我餵一勺我就弄死你。
危樂成遺憾地收手:「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
我吐槽:「不就是你危大廚親手做羹湯嗎?你以為你是什麼御廚嗎?就這粥,又放皮蛋又放蝦米的,到底是皮蛋瘦肉粥還是海鮮粥啊?」
觸及到他的眼神,我瞬間就閉嘴了,要不是在病床上躺著不能動我現在就得跳床自救,他原來漫不經心的目光在我說出那幾句話之後陡然變得凌厲,猶如x光透視掃描器把我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突然一手撐在床沿上,湊過來對我近乎耳語道:「你又沒吃過我做的飯,怎麼知道這粥是我做的?」他眼底的笑意如同蝴蝶一下子撞進我眼裡。
我開始狂罵自己得意忘形,在心裡對著危樂成重拳出擊,面上卻唯唯諾諾,保持老年痴呆患者的呆滯表情:「呃,我猜的。」
他說:「鬱又青,你知道你到底暴露了多少嗎?」
我強撐著沒露出什麼驚駭的表情,若無其事地看著他。
他倒是真的開始細數了:「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疑心的嗎?出道前一週你花錢買照片,這不是你以前的風格;明明認識沒多久,但是你卻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瞭解,包括空降的李頌,而且你還背下了他的手機號;你推薦欒純拍的那幾部劇,篤定它們會爆,就好像你見過一樣;還有買下的那首歌,別告訴我你是透過林奇聽到那首歌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越聽越緊張,冷汗都下來了,覺得我這幾個月簡直是漏洞百出,不怪危樂成起疑心。
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危樂成,他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不說話,我乾脆擺爛了,隨便他看,他有本事就舉報我重生把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