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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馮翊別看人長得清秀,卻比孔熙榮有一股子狠勁,聽韓謙這麼說,心想真要撕破臉,也確實沒有必要那麼畏懼李沖這廝。
「少主,飯菜都備好了……」這時候趙庭兒走過來說道。
看到趙庭兒走進來,馮翊、孔熙榮眼珠子都瞪得溜圓,徑直問韓謙:「你房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絕色小奴?」
韓謙初見趙庭兒就覺得是難得的清麗,但那時趙庭兒終究是太瘦弱,身穿葛布裙裳打了許多補丁,也就沒有那麼扎眼。
趙庭兒住進宅子裡,雖然時日不長,但人要比以往滋潤一些,換上素淨的裙裳,小臉在寒冷的冬季時,白淨得就像是剛出水的芙蓉一般清麗動人。
趙庭兒天天在韓謙眼前伺候,韓謙教導她夢境裡的學識,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馮翊、孔熙榮卻是第一次見到趙庭兒,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我家在寶華山所置田莊的佃戶之女,性子卻是刁蠻,不怎麼聽使喚。」韓謙看馮翊、孔熙榮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
「不聽使喚?那你將你家這小奴賣給我怎樣?」馮翊脫口而出,但轉念想到韓謙跟他一個毛病,如此絕色,看上去又天真無邪,定是韓謙千方百計才搞到手的,怎麼都不可能拱手讓給他,搖頭說道,「算了,你定是捨不得這小奴,怪我沒有你這狗屎運。」
韓謙哈哈一笑,也不應話,請馮翊、孔熙榮到堂屋喝酒。
信昌侯李普在暗中謀劃什麼,定不會叫馮翊他們知道,但韓謙與他父親韓道勛一天都憋在宅子裡,範錫程他們又接觸不到什麼資訊,他想知道今天朝中的動向,還是得從馮翊、孔熙榮這邊打聽。
馮翊有些心不在焉,但也許是最大把柄都叫韓謙知道,其他什麼事都沒有必要相瞞,不用韓謙追問,他便將今日朝中最新的風聲說給韓謙聽。
接下來數日,每到傍晚之後,馮翊從臨江侯府出來,也都是拉著孔熙榮來找繼續託病在家的韓謙傳遞訊息。
四城饑民染疫之弊,朝中不是沒有大臣知道,甚至知之甚詳的人還相當不少,只是以往因種種牽制、糾纏,這事一直都被壓制住沒有浮出水面。
韓道勛此時將這個蓋子揭開來,無論對饑民稍有憐憫之心的人,亦或是擔憂疫病會蔓延到城中的將臣,以及千方百計想要增強壽州實力的太子一系,都不想再讓這事壓制下去。
在韓謙在宅子裡惴惴不安的次日,就已經有人上疏力陳疫病之禍,替他父親韓道勛申辯。
雖說上疏替韓道勛申辯的人,未必就心存善意,或許更是想要驅趕饑民之事能夠落地,但天佑帝原本著御史臺議韓道勛失言之罪的事卻是壓了下來,最終韓道勛還是照當廷喧譁之罪,被罰一個月祿俸了事。
當然,也有不少人上疏指責韓道勛明知饑民染疫,還不顧饑民死活主張驅趕,有失憐憫。
一石驚起千層浪,饑民積弊已久,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但就算不去限制太子一系勢力繼續增漲,十數萬染疫饑民在這酷寒時節渡江北遷六七百里,壽州及沿途州又沒有足夠的糧草儲備賑濟災民,途中還不知道要餓死、凍死多少人。
一時間,也有不少大臣,即便跟二皇子信王、三皇子臨江侯沒有什麼牽涉,也是站出來反對這事。
然而除了壽州以及更遙遠的襄州有大片田地荒蕪之外,其他州縣都不可能一下子容納這麼多的饑民。
水蠱疫相對要溫和一些,當世卻是沒有能治之法,誰也不敢讓十數萬染疫饑民分散到各個州縣,令水蠱疫有可能在楚國大地不受控制的蔓延開來。
此外,想要安置十數萬染疫饑民,所耗錢糧也絕非小數目。
眾議紛紛,終究沒解決之策。
到最後還是兵部侍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