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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倒背如流。
那時候在公園裡最常跟我一塊玩的是公園裡搞衛生的環衛工老陶的孫子陶大貴,另外還有小六子等幾個小孩兒偶爾也來跟我們一塊玩。
在這群孩子當中就數我和陶大貴最野,又好打架,是附近一帶出了名的淘氣大王。
但是要說在我們倆當中硬要評出個冠季軍來,他要認了第二,我絕對不敢認第一。
寶山公園是這個小縣城裡的雜貨市場,最出名的還是古玩舊貨和算命的。
聽說剛開始的時候只有幾個算命的和玩古董舊貨的在這擺攤,慢慢的越來越多。
後來發展到幾乎城裡所有的算命先生和古玩商都過來這裡開個檔口蹭熱鬧,最後便發展成了城裡非常有特色的算命行和古玩舊貨行。
這裡往來有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又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交易商,魚龍混雜,儼然一個小江湖。
我打小就是跟著爺爺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耳濡目染,江湖上的事情知道不少,江湖上黑話也學了不少。
後來上小學的時候又跟陶大貴和他妹妹陶西西一個班。
陶大貴比我長一歲,他妹妹比我小一歲。
陶大貴個頭比同齡的孩子要粗壯結實,性格憨直又愛闖禍,於是得了個外號叫“大舊衰”,大舊衰是廣東話,大概相當於大塊頭的意思,我直接叫他大舊(大塊)。
她妹妹卻長得瘦瘦小小,卻是個大嗓門,外號叫“小喇叭”。
後來初中以後就不在同一所學校讀了,但我和大舊衰(大塊頭)依然會經常保持聯絡。
再後來讀完高中,我考上了大學。
大塊頭讀完高中後就輟學去當兵了。
我讀完大學出來後先在廣州一家小公司工作,工作了兩年就辭職了。
回到化州老家,幫父親打理店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父親見我這樣混下去不是辦法,就在中山路街尾給我開了一間化橘紅土特產小店,旨在培養我獨立起來,好讓我以後能自力更生。
雖說有了自己的小店,但我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並沒真正把心思放在生意上。
這天,我靠在躺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漸漸的眼神便迷離起來。
矇矇矓矓之際,我突然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正按住我的頭,拿著一把尖銳的錐子正往我左眼上扎。
我嚇得大驚失色,拼命掙扎,想大聲呼喊,卻是張大嘴巴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錐子就要扎進我眼睛裡了,我的頭被按住怎麼掙扎也動不了。
想不到一個老太太竟然這麼大力氣,我急得全身冷汗直冒。
突然,左眼一陣刺痛。
完了!想必是那把錐子扎進去了,這下我要成瞎子了。
“鈴……”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我一下子驚醒,看了看四周只有我自己靠在躺椅上,並不見那老太太的身影,大街上人來人往,也沒人往這裡瞅一眼。
我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面全是汗,我長吁一口氣,原來是做了個噩夢。
我定了定心神,伸手揉了揉眼睛,漫不經心的拿起聽筒。
“喂,你好!哪位?”
“今晚九點,寶山公園覽亭見。”
我正想問多一句,那邊已啪的一聲掛機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竟然沒留意到電話那頭究竟是男聲還是女聲,不過看來,那聲音應該是中性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連男女都分不出來。
我心裡納悶,這誰打的電話,莫不是惡作劇吧。
管他的,不說名道姓,老子當你放屁。
我站起來突然感覺左眼隱隱的刺痛,一股液體從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