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聚(2)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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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正面臨著“嚴重”的物資匱乏,至少英軍自己是這麼說的,但就直布羅陀地區的軍隊伙食來看,這種言辭未免過於誇大其詞。英國的食品供應確實種類有限,但在租借法案的輸血下,斯帕姆午餐肉、捲心菜和麵包的供應幾乎無窮無盡。
英國軍人對此抱怨連連,雖然出於面子,羅貝爾他們也會跟著抱怨,好像法軍的伙食比遠比英軍更豐富一般,但他們私下裡都覺得這種供應真的很不錯了。剛從北非抵達的兩位飛行員也同意戰友們的觀點,相對於英軍而言,法屬北非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不容樂觀。
“摩洛哥、阿爾及爾和突尼西亞部隊的部隊士氣都很糟糕,陸軍士兵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見過肉食了,上次世界大戰最艱苦的時候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勒佛維爾將酒杯放下,氣憤地說道,“由此可見我們的本土都被德國人壓榨成什麼樣!”
“你們跟本土有聯絡嗎?”
既然勒佛維爾提到了本土,自然有思想心切的飛行員急切地詢問本土的情況,他一開口,所有直布羅陀的飛行員,包括剛剛神遊天外的羅貝爾都打起了精神。
“維希區還能正常通訊,但我們和佔領區的聯絡完全斷絕了。”
此言一出,家鄉在巴黎、波爾多等北方或西部沿海地區的飛行員明顯消沉了一些。
“所以我們更要快些打回去!是吧,羅貝爾?”阿爾貝特叫了一聲自己的長機,卻發現後者又一次走神了。
“沒錯。”羅貝爾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見戰友失神如此,阿爾貝特便關切地提問:“你的妻子應該不在巴黎吧?”
“我的親友可都在巴黎。”羅貝爾發出了一聲嘆息,食堂的氣氛也由此變得壓抑到了極點。阿爾貝特有心打破沉默,他本人卻並不擅長交際,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於是乎這種壓抑便一直持續到其他幾個英國飛行員來到食堂。
“恐怕我們的聚會已經接近結束,等英國人吃完飯,我們就該出發了。”阿爾貝特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他對自己的兩個朋友舉起一杯從皇家海軍那裡討來的朗姆酒,“你們的到來對我和羅貝爾來說有如神意,因為我們之前一直在英國,來直布羅陀只是中轉,我們昨天才到這裡,馬上就要跟著英國人的驅逐艦去埃及——而偏偏就這麼巧,正好在海灘上接到了你們。”
“這是神的旨意。”杜蘭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神要讓我們聚在一塊,給辣脆畜生造成千百倍的麻煩!為了回報神,我們該用成打的德國飛機做祭品!”
“為了法蘭西,朋友們!”
“為了法蘭西!”
幾個飛行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將玻璃杯扣在桌子上,相互擁抱過之後就離開了食堂。
除了杜蘭和勒佛維爾,其他總共5個飛行員都要在7點前上船——也就是說,只剩半個小時,那艘老舊的驅逐艦“跳蛙”號就要拔錨離港了。雖然阿爾貝特還對兩個老戰友戀戀不捨,但非常時期,身不由己,他也只能在甲板上向二人揮手了。
“我們很快就去埃及和你們一塊暴揍酸菜佬和麵條兵!”
杜蘭和勒佛維爾的話令羅貝爾和阿爾貝特有些尷尬,因為不同於同行的其他飛行員,他們此行去埃及根本只能開偵察機。畢竟自由法國現在壓根就沒幾架自己的戰鬥機,只有偵察機,而他倆被英國人禁止駕駛英國戰機升空作戰的禁令還沒有被撤銷呢。
於是乎,閒了將近一年的兩人便和其他幾個新近加入自由法國的飛行員接到卡登花園的命令:到埃及去。其他人是駕駛英國戰機參加與義大利空軍的戰鬥,而他們兩個則是奉命換下正在執行偵察任務的法國政治學教授雷蒙·阿隆的機組,接替該機組偵查東地中海義大利和維希政府艦隊動向的任務。
據說這個命令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