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寂(3)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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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5月18日,1941年一個平靜的週末,薇爾莉特病假的最後一天,也是她加入代號為RF的抵抗組織的第二天——才第二天,她就將“帕西”上尉的囑託拋到一邊,開始了對受辣脆迫害者徒勞的援救行動。
是的,薇爾莉特也知道她的努力不會有太大收穫,畢竟她也跟德國人打了快一年的交道了,但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暴行袖手旁觀。
只是經歷了幾次不小的打壓之後,她總歸在人情世故上“有所長進”,不會再“愚昧”地追求盡善盡美,但想辦法營救一下與自己相熟近二十年的舊相識還是殊為必要的。
更何況,薇爾莉特明白她面前的德國軍官本質並不壞,而且他對自己的“天真善良”瞭如指掌,如果薇爾莉特果真在得知舊相識被捕後仍毫無反應,恐怕才更會激起他的懷疑吧?
“那群人裡有你的朋友嗎?(德語)”科爾布少校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問道。
“與其說是我的朋友,不如說是我的後輩。(德語)”
薇爾莉特向科爾布少校簡單地說明了馬格諾利亞夫人亡母的事蹟,講故事是薇爾莉特的看家本領,更遑論那位偉大母親對女兒純粹的愛本已十分讓人動容。即使是鐵石心腸,薇爾莉特也有信心觸動,更何況科爾布少校並非那種滅絕人性的辣脆主義者。
在聽完了薇爾莉特的講述後,科爾布少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薇爾莉特則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了一個泛黃的信封:“雖然不符合郵局的規定,但我還是想讓您看看這個,少校先生。(德語)”
科爾布抬起頭,有些緊張地從薇爾莉特手裡接過信:“這是那位母親的……(德語)”
“遺書之一,少校先生。(德語)”
這位德國少校抿著嘴唇去開信封,薇爾莉特在二十年前用膠水封好的封口由於氧化而變的無比脆弱,只需要輕輕一扯,早已凝結成塊的膠水就脫離了信封。科爾布輕輕咳嗦了一聲,從中取出了同樣飽受時間侵蝕的信紙。
這是一封祝賀新生兒降世的書信,當薇爾莉特瞥到第一行字的時候,她便一下子清晰地回憶起那個溫暖的冬日下午,身患絕症的安的母親臉上浮現出的欣慰和遺憾之情。
“親愛的安,不知不覺中啊,你長到和媽媽一般的年紀了,也快到說再見的時候了……(德語)”
薇爾莉特的眼睛立刻紅了。
信件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只是一封極普通的外祖母向母親表達欣慰並傳授一些育兒經驗的家書,但外祖母已經辭世二十餘年的背景卻使人不忍卒讀此信。
那些充滿年代感的叮囑最令讀者動容:“牲畜身上的寄生蟲對嬰兒很不好,寶寶遠不像成年人一樣強壯,所以如果必須帶寶寶外出的話,能走路就儘量別坐馬車。(德語)”
那位母親確實沒有想到,40年代初馬車固然並沒有被機動車徹底淘汰,但地鐵和電車才是巴黎市民出門的首選。即使在德軍強化了對巴黎的壓榨之後,馬車重新流行的情況也沒有發生,因為德國人掠奪的不只是煤和油,還有馬匹。
看過這封信後,科爾布嘆了口氣,將信紙折起放回到信封裡,然後將信封還給薇爾莉特:“這位母親一共寫了多少信?(德語)”
“二十九封。”薇爾莉特強忍淚水,“只剩最後兩封信沒送了,安夫人的母親一直寫到女兒長到自己去世的年齡,來……來彌補未能陪伴女兒成長的遺憾。(德語)”
科爾布聞言不語,開始糾結地在院子裡踱步。過了兩分鐘,他才下定決心地一拍手:“好吧!(德語)”
“我本不想管這件事,薇爾莉特,因為這批人被送走已經是兩個星期以前的事了。”科爾布看著薇爾莉特解釋道,“現在他們可能在魯爾,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