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寂(2)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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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黑著臉質問道:“你是日本人嗎?”
“不是,警官,我是越南人。”迦納利誠實地回答道。
那個警察的臉黑得更甚,他眉頭緊蹙,壓低聲音訓斥道:“說你是日本人,白痴!”
迦納利被嚇了一跳,但還是老老實實照做了:“我是日本人,警官!”
“有什麼證據?”
“我會說……日語。”迦納利猶豫了一下,開始對著警察說一種語調急促,明顯比越南語剛硬許多的語言,那個警察聽了幾句,便不耐煩地一擺手,讓迦納利二人離開了。
當兩人騎上腳踏車經過崗亭的時候,她們看到的一幕驚出了二人一身冷汗:崗亭里正有一個德國軍官坐鎮,而那個維希警察正畢恭畢敬地用法語向此人彙報。
迦納利完全不懂德語,但是薇爾莉特卻聽懂了警察的隻言片語。
“我們應該謝謝那個警察。”
“啊?”
“如果他對德國人說你是越南人的話,情況可能就相當不妙了。”
“怎麼不妙?”迦納利驚魂未定地問道。
“我不知道。”薇爾莉特淡然回覆,“但想必不會是什麼好事,德國人在街上隨意抓人做工也不是什麼新聞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現在的德國人急需勞工,他們不僅不將那些戰俘放歸,甚至還在不斷向維希政府索要新的勞動力。而在佔領區的農村,德國人已經開始整村整村的抓人。
相比之下,由於需要顧及國際形象,德國人在巴黎這座城市裡已經算“溫和”許多了——他們“只是”抓些“劣等民族”做工罷了。結果就是,第三共和國在間戰時期為緩解勞動力不足而引進的外國移民立刻倒了大黴,那些登記在移民局檔案上的波西米亞移民、北非定居者……甚至還有一批數量有限的華人勞工,幾乎被德國人一掃而空。
如果說間戰期間來法的新移民被德國人抓走還讓不少極度狹隘的民族主義者拍手叫好的話,那麼後來德國人上街隨意抓捕非白人或德國人認為的帶有猶太血統的人就讓所有巴黎市民怒不可遏了。
直到一貫對德國人唯唯諾諾的維希政府都忍無可忍,最後提出抗議後,德國人才稍微收斂一些。
“他們要我去做什麼?”迦納利簡直無語了,“我又掄不動鐵錘,擰不動扳手,就連人都四十多歲了,德國人還好這口?!”
“可能會讓你去兵工廠,你是戰後才來的新移民嗎?”
“不,薇爾莉特。”迦納利起勁地蹬著踏板,發洩著自己的怒火,“我戰前就來法國接受教育了。”
“原來是在上學啊,難怪沒有關於進兵工廠服役的經歷。”
“女性也要去兵工廠嗎?”
“當然。”薇爾莉特回答道,“阿讓和少校都對我講過,男性離開了工作崗位,就需要女性補上。女性即使幹不了重活,至少也能為炮彈刷漆上油……馬格諾利亞夫人的母親病情惡化的重要原因,就是進了工廠,一天至少要舉9000枚75炮的炮彈,這還是兵工廠的軍官看她體弱,有意照顧的結果。”
“天吶,如果是德國人做監工,我一定會被累死在生產線上。”迦納利被嚇壞了,
面對後怕不已的迦納利,薇爾莉特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強調:“所以我的選擇還很難理解嗎?”
迦納利再也不說話了。
二十分鐘後,兩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抵達了阿爾來夫婦的住處。迦納利剎車之後,薇爾莉特先從車上跳下來,隨後邁步走到一扇院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是鎖著的。”迦納利提醒道,“或許馬格諾利亞和她丈夫都不在家?”
看著縫隙處顯露著鏽跡的門鎖,薇爾莉特心中不祥的預感更盛了。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