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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齊觀來說這一個月來壞訊息可以說是一個接著一個,先是探知晉安商號購到了糧米,然後就是南海王衛盛在自己交付了購糧錢後有意拖沓交貨緩慢。 細細想來這次南海之行從一開始便極其的不順利,先是張簡和自己競抬糧價,然後又讓他尋到了其他糧路,現在就連衛盛也和自己若即若離似有他意,這到底是怎麼了。 “老爺。”正在齊觀苦惱之際,管家林伯快步走了進來。 “有什麼新情況嗎?”齊觀頭也不抬的問道。 “回稟老爺,之前您吩咐的事已經打探清楚了,泉安糧寨裡的糧確實是真的,而且探子還回報晉安太守賀弼親臨泉安巡察,往來督運貨船的更是晉安商號的吳通。” 齊觀沉吟道:“你說這是他們早有預謀還是運氣使然?” 林伯遲疑答道:“老奴以為應該是運氣使然,若是他們早有謀劃那便是要從南海開始佈局,如此窮盡謀算讓人難以置信。” “是呀,若真是早有預謀那賀弼和張簡就太可怕了,我也不相信。那張簡不過區區一介布衣,在南康時更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我不相信他能未卜先知,這一定是巧合。” 齊觀剛平復了一下心情,下人又來稟報胡尤拜見,齊觀一想胡尤此時忽然前來肯定沒有好事,可自己又不能不見,最後沒有辦法只能讓下人帶他到客廳相見。 今天的胡尤沒有像往常那樣華服錦帽,而是一身布衣綸巾薄帶,身旁還跟著一個目光犀利的黑粗大漢。 齊觀見狀不禁疑惑起來,“失禮失禮,讓胡兄久等了,不知胡兄突然造訪所為何事呀?” 還沒等胡尤說話,一旁的大漢卻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齊觀見狀眉頭一皺看向了胡尤,可胡尤卻好似沒看到一般完全沒有在意,“在下近日聽聞齊掌櫃的生意貌似出了一些問題,不知是否屬實?” 齊觀沉默了,他心下清楚自己的難處可卻不知道胡尤是從何說起,“不知胡兄是從何處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在下還是要勸胡兄一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胡尤笑道:“齊掌櫃說的是,有些事情確實是要眼見為實,不過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我在齊氏商號投下了如此多的錢,問一問還是合情合理的吧。” 齊觀聽出胡尤話裡有話,但還是裝糊塗道:“既然是胡兄聽到了流言蜚語那就請胡兄明言,你我二人合作便是要彼此坦誠,只要胡兄有疑在下自然是知無不言。” 胡尤感慨道:“聽聞貴商號這些日子來在南海的生意並不是很順利,而且北邊戰事雖起越州卻沒有出現糧食緊缺的情況,不知齊掌櫃對這些流言如何評判?” 齊觀嘴角微微露笑,神情自若的望向胡尤:“胡兄自己便說了這些乃是流言,在下又何須評判,清者自清任那些庸人說去吧。” 胡尤道:“齊掌櫃有意閃躲顧左右而言他,看來是信不過在下。” 齊觀神色一變冷聲回道:“胡兄此言何意?” “呵呵,齊掌櫃不要動氣,在下今日拜訪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告訴你。” “胡兄莫不是怕齊某還不起你的錢財想要抽身退股吧。” 胡尤一聽立刻起身正色道:“齊掌櫃把在下當成什麼人了,我們有押字文書在,在下豈會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齊觀聞言心中疑惑更甚,搞不清楚這個胡尤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時胡尤和身旁一直坐著沒有說話的大漢對視一眼,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齊掌櫃,這是您的一位故人託我轉呈您的書信。” “故人?” 齊觀一頭霧水的接過書信,只見信上整整齊齊寫著‘血債血償’四個大字,隨即齊觀的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的通紅,呼吸急促身體也隨之顫抖起來。 胡尤看著齊觀的變化很是滿意,“齊掌櫃,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在下姓王名勉,這位姓甘名銳,我二人皆是張簡張主事麾下門客,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齊觀緊緊攥著書信,一張臉漲的通紅,廳中如同肅殺秋風,氣氛頓時冷僵到了極點。 “呵呵呵呵,真是了不起,張簡!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王勉彬彬有禮道:“謝齊掌櫃誇讚,我家公子對您亦是推崇備至,直言您為達目的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