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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將垂在地上的左臂抬起,握住周沉的手腕。
“周沉……?”剛剛回神的大腦勉強調勻了呼吸,賀執沒力氣推拒,也沒有要拒絕的心思。他只需要確認壓在他身上,沉默地跟個瘋狼似的男人是周沉就夠了。
他們緊貼著,厚重被子比沙發大了一圈,結結實實地裹住他們,卻帶不起一點熱度。
屋子的冷蔓延至裸露的面板,緊挨著的部分卻發著熱,像是要把皮肉燒爛掉,然後一同葬在這裡。
賀執受了涼,聲音喑啞,他的手剛握上週沉的手腕就被捉住摁在頭頂。周沉撐起的胸膛與腹部落下的重石般砸在他身上。
周沉另一隻手掌摁壓在他的腹部,柔軟的肚腹感到壓力,疼痛傳來,讓賀執在冷汗裡看清了周沉,終於從虛無縹緲的夢一腳踏入現實。
“是我。”周沉說,“《歸路送審了。”
他沒有起身,就膩在一起,貼著賀執的耳朵。熱氣噴灑,溼粘得厲害。
賀執有些顫慄,剛甦醒的身體機能笨拙遲鈍,從耳朵起直到胸膛都跟著一併有些麻癢。
“這幾天忙瘋了吧?”
“還好。”
賀執睜著眼看天花板,笑了笑說:“緊要關頭,廖導捨得放你回來?”
“嗯。片子剪完了,用不著副導演。”
賀執偏頭,周沉發亮的眸子正對上他。
周沉在《歸路拍攝中負責了大部分拍攝工作,廖嘉宇看重周沉。片子送審後也還需聯絡投資和廣告,還要找院線,應酬少不了。吃飯見人的時候,廖嘉宇怎麼可能把周沉撇在後面。
只是他們面對著面說瞎話,心不慌,眼不眨,虛假得厲害。
都心知肚明,都緘口不言。
“哎!”賀執喊了一聲,已經被周沉抱起來。
指節陷進他的腰窩和臀肉,像勒緊的麻繩。懸空帶來的不安讓賀執緊握周沉的肩膀。
然後他狠狠撞在餐桌上,抵著桌角被壓下。桌角包好的軟塑膠戳在脊椎上,像脅迫的利刃。
“謀殺啊?”賀執左手向後彎折,撐在桌面,右手手掌墊在桌角,好減輕脊柱的壓力。
他眼神有意無意地往茶几上的手機看,思索著萬一出了事,如何才能脫開打給蕭正陽或者蕭青救命。
因為掙動,綿軟襯衫向上堆疊,冰涼桌面激得賀執打顫,本能地上挪,湊近周沉。
撐著桌子的手臂因而擦著桌面往前挪,然後指尖被滾燙的熱度灼得發疼。
賀執扭頭,看到了餐桌上一支點燃的香薰蠟燭。
火舌猛烈肆意,貪婪地燃燒著。融化的蠟往下滴,堆成層層疊疊的一團,蔓延至賀執指尖。
“你說陪我玩。”周沉低喃著,若不是他們離得夠近,賀執幾乎聽不到這句話。
賀執嘆了口氣,勾住周沉的脖子,矯健地攀在周沉耳邊:“可是我腰要斷了,小周導。”
作者有話說:
周沉:想發病
賀執:不,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