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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針對周璜的變天賬,隨時可能拿出來脅迫周璜,或者討好他的敵手。
換玉婕來處理這事,也不會把那些贓錢贓物放在眼裡,不屑於據為己有,也不願惹火燒身,最穩妥的就是撇清,什麼都不做。
她一番做作,也不是沒有好處。周璜的夫人派心腹送來一封感謝安慰信,一張五千兩銀票,一對玉鐲,一付給孩子的長命金鎖,上等補品藥材若干。
心腹大患的兩個年長庶子被打發去西北為生母移靈柩,隨身只有幾個貼身奴僕和不多的銀錢,就算一路順利,沒個一兩年也回不來。想必知府夫人最近心情不錯。
看完屋子,張歆戴上紗帽,又去菜地轉悠,正好見到一個農婦在同莊上的一個小丫頭爭執。
看見張歆,小丫頭扣兒忙說:“同你講不清,奶奶來了,你聽奶奶親口說吧。”
張歆笑問:“要我說什麼?”
“奶奶不是說,這塊地裡種的菜不許澆糞水,只能用豆子泡水漚爛施肥?我同她說,她非不信。”
那農婦忙說:“聽說這塊地的菜是專門給奶奶種的。奶奶好潔,嫌糞水汙穢,可奶奶不知道,莊稼要種的好,肥一定要足。菜要長得好,全靠糞當家。”她也是聽說這塊地是奶奶的專用自留地,才趕著要來施肥的。這位奶奶是好人,又懷著孩子,合該吃上肥嫩水靈的好青菜。
張歆胃中冒起一股酸水,彎腰乾嘔。
白芍黃芪連忙趕上前,撫胸拍背,一面埋怨:“嬸子,不是說你。你知道奶奶嫌汙穢,還非要說。”
農婦嚇了一跳,又不服氣,固執地辯解:“奶奶姑娘們都是潔淨人,可我們莊戶人才知道怎麼侍弄地裡的東西。奶奶和姑娘們這時看見聽見了,覺得汙穢,不知道你們在城裡在府裡吃的菜也都是糞水養出來的。”
白芍和黃芪也開始覺得胃裡不大對勁起來。
張歆終於覺得好些,點點頭,弱弱地說:“嬸子說的極是。我不懂桑農,原不該任性指示什麼。原本就是因為無意中聽人說起我們平日吃的菜都是用糞水養的,心裡難受,才特地叫他們弄出這麼一塊地,想吃個放心。我的這個毛病,還請嬸子們體諒些個。”
農婦眼見張歆虛弱的樣子,再瞧兩個丫頭臉色也青白,雖然見怪城裡人嬌氣,倒也慚愧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忙說:“奶奶說的用豆子泡水漚爛施肥,也是極好的。再叫廚房把洗米水攢著拿來澆菜,也就夠了。”只是浪費!
張歆連忙稱是,就把這塊菜地交給這位盡職的農婦和那個認真的扣兒。
除了莊子,張歆又去了兩趟白衣庵。她喜歡聽如塵師太說道張家長李家短,偶然出言評判,都合佛性,把個如塵師太哄得又是歡喜又是敬服,加上出手大方,直叫如塵敬愛到骨子裡去。
段世昌本是不喜她出門,擔心她跑來跑去累著驚著或者中暑,卻是見她每次回來眼睛明亮,嘴角含笑,心情大好,對他也不那麼排斥,能夠說笑兩句,自己心頭也不由跟著鬆快,漸漸也就由著她去,只再三叮囑底下人小心伺候。
萬事俱備,只欠一股東風。端午越近,張歆心裡倒起了幾分緊張,深怕月桂不配合,耽誤她的計劃。
端午這日,月桂仙兒蘭香不知是不是約好,竟是一塊兒來的。
天氣有些熱了,張歆不好在院中接見,只好坐在外間,接受她們請安。
說了幾句話,小丫頭呈上一個托盤,盤中五顏六色,絲光閃耀,是眾人做了獻給大奶奶的香囊香棕。
張歆眼睛一亮,沒口地贊好,一件件拿起來看過。蘭香做的荷葉香囊,月桂和仙兒做的都是費心思的五彩母子香棕。月桂的母棕帶著七個子棕。仙兒的母棕帶著五個子棕。一般精巧可愛。
張歆讚口不絕,立刻命丫頭拿去掛在床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