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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上,張歆詳細說了自己如何偶然發現賬目問題,如何命人打聽了些事,如何為難,那日如何被裡正派人叫去,如何覺得丟臉,如何惱怒,又不得不指點嫂子擺脫困境,莊院裡是什麼光景,她為何趕週二一家走,如何為周璜的官聲,周氏家族的名譽擔心,等等。
甘草死裡逃生,如願地一步登天,對張歆真有兩分感激,對孩子的爹也有幾份真情。雖是實話實說,卻給人一個感覺,週二和張歆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兩位大爺在莊院裡做的事,實在是——
知府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迎著知府老爺,劈面就問:“老大老二在姑娘莊子上養的幾個女人中有一個懷了周家骨肉。老爺覺得讓老大收房好,還是讓老二收房好?”
周璜一愣,隨即明白原委,怒道:“兩個畜生!我打死他們!”
夫人這才把信遞給他:“不是我說他們,在家裡鬧也就罷了,竟把臉丟到親戚小輩家去了,教我們把臉往哪兒放?難不成非要把老爺的官職弄沒,兩個小的功名弄丟,把我們全家搞垮才算完事?我們完了,他們又能落個什麼好?”
周璜臉色十分難看。
夫人沉吟著嘆道:“總是我做母親的不好,總想著他們不是我親生,年紀又大了,恐怕與我不親,這些年竟沒狠下心管教他們。如今卻是不好再放任,若不然,闖出更大的禍事,真得把一家人都賠進去。我有個表兄,在宣化戍邊,聽說那邊正是用人之際,雖然兇險些,弄得好了,得些個功勞,也是個出身。老爺以為如何?”
一個不好,小命可就沒了。到底是親生的,周璜哪裡忍心送去前線:“兩個畜生也該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夫人的主意甚好,只是怕兩個畜生去了給舅兄添亂。我才想起一件。臘梅當日草草葬在西北,如今我們一大家都回江南,也該接她回來才好。”
夫人心中冷笑了幾聲,面上卻一片歡喜:“正是。就讓他兩個跑趟西北,把生母的靈柩接回鎮江,也算一片孝心。”
端午香事
拿回莊子,張歆忙了起來,隔個一兩天就要往莊上跑,指點底下人收拾莊院,又開出一塊菜地,專門給她種菜。
週二留下的傢俱擺設全被清理一遍,看上的留,看不上的分送給莊戶。又讓人去添置了新的床櫃桌椅,被褥簾帳。
轉過清掃粉刷一新,傢俱簇新的正房廂房,張歆得意洋洋地坐下,問兩個丫頭:“怎麼樣?這院子可住得了?”
白芍黃芪驚道:“主子真要到這邊住?”
“當日不那麼說,怎麼攆得走那些人?既然說了,總得過來住個幾天,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兩個丫頭連連點頭,又問:“主子為何又把後來加的那個院子鎖了?聽說那院子要大得多,房間寬敞,傢俱齊備,還都是上好的。”
張歆搖頭笑道:“那院子的好處還不止這些呢。只是咱們清白人,何苦去碰那些不清白的東西?”
她早就吩咐過胡大嫂和方成妻,不要進那院子。一見原來住那院子的最後一個人出來,就用兩把大鐵鎖,鎖了院門,誰也不許進。
白芍和黃芪不知其中厲害,只當她嫌那些人髒,倒也有同感,自然放下不提。
張歆心裡是有點憤青的,從前就對官員腐敗比較介意,聽重陽七夕隱約提到一些,加上自己的推理,八九不離十地明白了周璜父子在這個莊院乾的勾當。
在心裡早把周璜那個糟老狐狸罵了幾十遍,踩了個半死。權勢如冰山。靠山在一天,周璜撈一天錢,玉婕不但沒有半分好處,還得幫他養兒子養兒子的外寵。靠山化了,周璜完蛋,玉婕和段世昌也要被牽連進去。誰會相信他們真不知情,真的無辜?段世昌暗中命人滲透進莊院,留意動向,也是為了自保。張歆很懷疑段世昌手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