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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一會兒,決不會多打攪你的安靜獨處。”
喬治安娜由吃驚轉而變為友好。“應該是我向你道歉,”她說,精神上還沒有完全鎮定下來,“我的注意力過於集中在《瑪密恩》上,簡直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笑著朝她坐的地方走近了些,“難道司各脫的詩能對你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嗎?”他問,“如此多愁善感的小姐也談論這樣羅曼蒂克的詩。我承認他值得欽佩,但是對我來說,卻更願意在閒暇時間與他的同鄉、詩人彭斯一起度過。你對他的作品熟悉嗎?”
“詩人彭斯!”喬治安娜說著就紅了臉。“我幾乎不指望哥哥會把名聲這麼糟糕的人介紹進圖書室。”
“達西先生的謹慎小心值得稱道。”他立刻回答說,“然而我卻以為不妨從另一個角度去考慮,可以這樣認為,對—‘個人的詩歌不必像對他的個性那樣進行評說,而且詩人的真正稟賦總是蘊藏在他的詩歌中。”接著他又很熱心地對這個話題進行補充:“這種稟賦並不僅僅侷限在他的愛情詩歌中。假如你試著讀一讀他的一些更有份量的作品,譬如說《不管那一套》,我不相信你會不受感動。如果你對司各脫都這樣欽佩,達西小姐,那麼彭斯不知會怎樣深深地打動你呢。”
喬治安娜只有驚愕的份兒,像海伍德上尉那樣引用拜倫的詩,是既令人惱快又合適得體的,而這個年輕人卻來推薦聲名狼藉之輩的著作,而且是用一種施恩於人的神氣!
“這樣看來.先生,你本人的閱讀範圍必定非常廣泛,”她回擊道,“你的博學多才當然使我感到驚奇。或許在你成長的過程中,擁有一座屬於個人的大圖書館?”
他立即朝後退去。“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他說,“我的父親雖然很受人尊敬,但遠非那麼富有,不過他非常愛書,並且盡其所能關懷著我的需求。達西小姐,我從未在彭伯裡圖書室這樣彩繪的天花板下受過教育‘但是要論該讀什么和怎樣讀,在我們那裡從來不乏應有的指導。”說完他便站起身,把一大堆從書架上取下的草圖理好拿在手中,突然轉身朝門口走去。
喬治安娜不由一愣,看樣子她的話真的冒犯了他,他的話真的冒犯了他,他的語氣和動作都表露了這一點。在此之前,他總是以隨和的性情或是直率的打趣方式對待她的善意攻擊。她的初衷其實只是想對他那種過於自以為是的表現、在每個話題上都確信自己比別人高明的態度進行溫和的批評。可現在,她把他惹惱了,她開始為自己的專橫感到慚愧,這尤其是因為她在自己的聲音裡聽到了——甚至在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她姨母珈苔琳·德·包爾夫人的可怕腔調。這種局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因此變得有點慌亂,“利—庫珀先生,我請求你不要誤會我。我說錯話或許只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沒想冒犯你,可是我只熟悉作為建築師的你,不斷聽到你用權威的口吻談淪範圍廣泛的各種問題,真把我弄糊塗了。請讓我們一起走吧,我親愛的嫂子的家裡人正等著我,他們剛從哈福德郡來。”
重又恢復了鎮定的利—庫珀只好答應帶她去大客廳。他們走下了橡木樓梯,又穿過了樓梯千臺,一路上默不作聲;假如這位年輕男士能夠一直不說話,興許他們會保持沉默走完整條北面迴廊,但是利—庫珀先生既有好脾性,又喜歡說話,因此他無法做到沉默,於是,他轉而談起自己的一些觀察,他知道這個話題基本上是比較安全可靠的。他提到彭伯裡小教堂的理想比例,讀起用當地的雪花石膏做聖壇背壁不失為一種高明的見識,以及教堂裡的刀工精美的椴木雕刻。喬治安娜注意到他的情緒已經變好,便以女性最愉悅動人的態度報答了他,始終全神貫注地聽他講話。
兩個人就這樣繼續往前走,最後一直走到了房子的另一頭,碰巧遇見達西和傑弗裡爵士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