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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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憫先是一怔,轉即道:“先色之。”
弘憫見支七一頭霧水,便又道:”昔時龍樹色而成菩薩,但得念力故,五賊不害,見得自身。“支七所讀之經本不多,俱是嚴華之文,偌非他方才見了弘憫與那麗人之事,便頓生佩服,轉而一想,道:”大師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作真時也假,作假時也真了。真乃不二法門。“那胖子更是大笑,道:”說得好,這賊和尚老藉此話,做些風月情債。“弘憫大怒,道:”胡說,色則是空,空則是色。我不知色,如何能明得空義。“那胖子又笑道:”他人不知,我何能不知你。這僧衣也不外衣裳,反正佛祖也嘗未怪你。“弘憫破怒為笑道:”你這和胖子,倒也曉得。我佛早已圓寂,不駐此世間,那能管這些繩頭小事。“支七在一旁又道:”不知這位先生是?“弘憫嘿嘿笑道:”吳越一胖子,和君持,字致齋。自稱是那賢護菩薩轉世,卻不生在喇嘛教處,也好混個轉世活佛。“這回換那和君持大怒,道:”這那由得我,若不是觀音那廝千餘前拿了我的淨瓶不還,我也不用至今尋不回去。不過在紅塵也好,比那清涼境妙得很。“弘憫道:”那是,你這胖子,生在富貴人家,不缺衣不憂食,不似貧僧這般清苦。“和君持轉而笑道:”你這開元寺也算清苦?香火鼎盛,油水可曾少得,前後又有良田千頃,山林三座,富甲一方。又有麗人嬌娃相伴,我應羨你才是。“弘憫忙道:”打住打住,莫壞了我寺名聲,嚇唬了客人。“支七道:“這塵世擾擾,大師在此修行,想必自有所得。小的不才,粗讀了些經典,還望大師賜教。”
弘憫大眼一瞪,道:“上剃刀,斷是非根!”
支七一嚇,急道:“大師,小的只是請教,未曾想出家當作和尚。”
弘憫方道:“和尚有啥好當的,談下情便違了規距,藏幾個錢也犯了戒,我真想蓄髮還俗呢。你瞧那胖子,數年前我與他道修心不修行,勝那修行不修心,益發肥胖起來。”
和君持道:“哎,人家問的是佛經要義,你扯我作甚。下回不帶這雪泥團糕與你解饞了。”
弘憫道:“你當我不知,你瞧他資質,那能談入禪機。”
和君持笑道:“不是有言云弘憫說法,頑石點頭麼?”
支七一旁聽罷大是汗顏,顯然那弘憫嫌他資質愚笨,想來也是如此,他沒眉沒目自看了些佛經,那比得這院中監寺。聞言甚是喪氣,吱吱唔唔方道:“在下只想請教心識一事qi書…奇書…齊書,望大師不吝指誨。”
弘憫聞言大笑,道:“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支七聽罷,更是滿臉通紅,汗漬滲發,不知如何說好。他卻不知道這弘憫主修那禪宗,雖也有心識之經,卻喜那罵佛潑屎之機鋒,逢壇登臺說法,不過是一時應例。
和君持在旁打趣道:“你這和尚,自解不能解人,不如還俗了事,做個自了漢。”
那知弘憫一聽,到是不急不徐道:“不錯,還是你這胖子言得是,我正有此意。這紅塵春夢倒也罷了,你看這佛場也幾時清靜過,在與不在全不相干。”
說罷方正色與支七道:“我觀你氣色不類凡人,想必是妖類。不過這妖類也罷,都是芸芸眾生,也不是我有意取笑於你,只是這修行一事,全在個人。你若有心,自在這寺中打盤數日,自個悟去。”
支七心中翻念,想必你這和尚真個動了凡心,想還俗做場姻緣,卻尋個唐唐堂堂的道理,還支三推四。但口頭上卻說:“大師果然法眼,在下本乃一鼠妖,但心慕那釋道二門,妙不可言。機緣之下,習了佛門,今番得大師允可,感激不盡!”說罷又再三拜謝。
當下弘憫又吩咐下去,騰了間空房與支七相住。自個與那和君持遊召州勝景而去。
時已近黃昏,夕照之下開元寺一片空黃,與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