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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落在寧遠面前,化作個面有玉光、雙目澄明的少年,頂上一道白濛濛妙氣透出,自有一股威勢。
旱魃護法神將則施了一禮,手託摩尼珠,藉著接引佛光往施安樂菩薩座下聽調。
化開大水大旱之劫難,寧遠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當下便對化龍的風邪說道:“走水功成後需得按例拜見龍君,莫要失了禮數才是。”
風邪經此一遭也沉穩不少,他自開了靈智便追隨在寧遠身邊,被保護的太好。如今開始獨當一面了,寧遠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風邪倒是頗不以為意,只道:“我又未有求於龍君,面子上過得去就是了。”
鱗甲之屬化龍後多有依託在四海龍宮門下領個神職的,有求於人自然免不了態度恭謹些。
可風邪能找的路子遠比龍君多,自然不必太放低姿態,讓人看輕了去。
寧遠嘴上又說了些不得稍有成就便得意忘形、妄自尊大的話,取了枚有年頭的赤芝給他當做禮物,這才放他入海。
四海龍王也是得授天職的神君,雖這些年來每況愈下,但好歹也還保留著四品金詔位階,且數千載積累下的人脈關係不容小覷,不可小視。
見那白龍入海拜謁龍王,遠遠吊在後面的山水之神都把目光落在寧遠身上。
幾個品秩略高的神靈曾在大雩禮上前見過寧遠,忙上前拜見。
黃石公、麗水神女先前便與寧遠有過一面之緣,見此情形不由心中感嘆,誰知道此時再見已是另一番光景,先前很該親近一番才是。
還不待黃石公開口拉關係,便見水中浪濤一卷,一條碩大鼉龍便領著數隊妖兵躍出水面。
那鼉龍搖身一變化作個披甲大漢,立在浪頭上指著寧遠便叫罵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怎的未曾知會我一聲便借道行洪?”
麗水神女便道:“此人是益河河神,原是上代河伯點化出的一條豬婆龍,機緣巧合得了神位,卻與我等不是同道中人。”
當下便將所知之事盡皆道來。上代河神一心修行,這才點化了他做個巡河校尉,有了進益化作蛟龍後便往上升遷,去往大江大湖中履職,舍了這益河神位。
念及這鼉龍先前出力不小,便給了他一場造化,提拔他接任益河水神之位。這鼉龍雖有些運道,但到底不識天數,枉費上代河神一片苦心。
鼉龍先前還兢兢業業,使沿岸各地風調雨順。可沒了上面制約,便開始放肆起來,很有些驕矜自得、目空一切之意。
掀起波濤打翻漁船不說,還要沿途各村年年供奉牛羊等血食。
寧遠細看之下,便知鼉龍吃過幾個落水的外來客商,只是先前積累了些功德,這才未曾引下天雷。
這日他正準備享用血食,不料村中眾人被風邪走水掀起的洪波驚走,未曾獻上牛羊。
想來是腹中飢餓,這才怒火中燒豬油蒙了心,也不管寧遠神品遠高於他,尋著這個由頭便要找寧遠的麻煩。
黃石公見寧遠眉頭微皺,便道:“稷神息怒,莫要跟這孬貨一般見識。他自忖上頭有人照應,誰都不放在眼裡,先前將巡海夜叉都打了出去,惹的龍王大怒,差點沒把他扒皮抽筋。”
即是氣數未絕,寧遠也不好下殺手,當下取了闢地珠擲出,想著給他個教訓便是了。
闢地珠似緩實疾,收斂了三分力道落在鼉龍頭上,只見一片火星飛濺,鼉龍被撞了個趔趄,一頭栽倒在水中。
虧得這鼉龍皮糙肉厚筋骨強健,這才在闢地珠下留下性命。
寧遠也不看那亂作一團的妖兵,只道:“許久未見了,二位如若得閒,可願受我叨擾一番?”
黃石公與麗水神女立刻應承下來,攜眾人一道落在一處清淨地界。
這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