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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靈臺中一道神篆吞吐靈光,正中那點青意緩緩暈開,順利邁入三品青詔之境,已是能旁觀世事浮沉而獨善其身的存在。
雖說諸面相大多早於本體晉升三品,可到底不及本尊晉升來的有底氣,如此一來,眾面相便儘可脫出手去各行其事,不必拘著自己。
諸面相與本尊之間就如同樹木主幹與枝丫,若是主弱枝強,一時雖無甚大的妨礙,可時日久了便回反過來影響主體。
這樹枝長得太好,結的果子太多,豈不是有將樹壓彎的風險?往常寧遠借用面相之力都很是剋制,生怕自己走偏。
好在各面相雖都比本體強些,互相之間卻大體不差什麼,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這才沒讓寧遠這棵矮樹長歪了。
天道降下一縷意識,朵朵金花祥雲簇擁一尊衝靜元虛帝君果位落在寧遠頭上,試圖讓這位掌握多種法則的青詔大神留下,為此方世界的演化添磚加瓦。
寧遠心中喜色一頓,只覺眾面相都被一股浩大意志鎖定,連遠在異世界的塞倫特也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呼喚,只待自己點頭便都會融入此界本源,忙不迭拒絕這尊位。
雖說如此一來就有這方世界托住底線,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僵,除非世界徹底寂滅,否則便沒有身隕之禍,即便死了會隨著下一次世界重生而重生,可如此一來也被牢牢繫結在這方世界,少了自由。
這麼算起來,這筆生意做的虧。
拒了衝靜元虛帝君果位,寧遠明顯感覺到天道意志對自己的態度疏遠不少,一股不容拒絕的天道之力將自己與此方世界隔絕開,日後時時要受監督,就連能用出來的神力也被劃了個清晰的界限。
雖然明白這是因為擔心青詔等級的神只無意間用出太多力量損傷世界,可寧遠本能的覺得自己受到針對了,有種如梗在喉的不舒服。
難怪眾位青詔大神遁世不出,躲在自己的洞天福地中關起門來過日子,真有要事也是以化身行走。
眾神為寧遠晉升時的威勢所懾,一時又是豔羨又是畏懼,可無論心中作何感想,面上都笑著上前道喜,生怕被人覺著自己怠慢了這位新晉大神。
顧橫波自是真心道喜,她與寧遠是師徒,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這個背景在,她只需功行圓滿便可往上升遷,不必額外在人情世故上下功夫。前程是可見的光明,如何不喜?
天花祥雲還未散去,昊天氏也隨之落下神念。
天帝之威還在寧遠之上,如汪洋山嶽,令人望之生畏。
昊天氏身披九色離羅之衣,戴七映朝晨之暉冠,佩崑山之玉,履黃日之靴,項背圓光,面容被燦爛輝光遮掩,看不分明。
其袍袖微微鼓動,氣機略一外洩,便讓在場除寧遠之外的眾神如遭雷擊,立時恭敬行了大禮。
寧遠法眼清明,只見昊天氏周身日月星辰元氣流轉,伏光流景,深淺難測,如若一掛浩瀚天河,涵蓋了天地萬靈。
這氣息如今雖是引而不發有意收斂,但也叫人覺著巍峨浩大,不敢冒犯。
寧遠行了一禮,與昊天氏目光交匯間,只從中窺見一片漠然死寂。
昊天氏看也不看拜倒一地的眾神,定定的看著寧遠,半晌才道:“既然你雖不願受帝君之位,我也不好強求。只是以你的位階,若不能得個尊號榮養,倒顯得我薄待了你似的。”
寧遠哪裡願意和此方世界深度繫結,便道:“陛下言重了,我不是個耐得住繁文縟節的性子,此後便歸隱道場求索大道,這加尊號之事實在是不必。”
“且我從赤松子手中得了雨師之位,正好就著這個由頭讓眾人知曉,也不輸帝君尊號。”
寧遠百般推諉,說什麼都不願意接受封誥。
昊天氏見此也不多言,只說了些勉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