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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藥還在藥田中侍弄剛移栽過來的半夏和益母草,見寧遠遁光落下,忙放下水瓢上前迎接。
“這幾日山中可有什麼事發生?”
紅藥搖搖頭,“也無甚大事,胡叟讓人帶話過來,說是他孫女兒冬至時分便會回山探望親友,到時還望您不吝賜見。”
“我早已答應過他,會護持他孫女兒度過化形天劫,既然話已經說出口,我便不會反悔。”
寧遠坐在蒲團上凝神,說道:“至於其他的,便看緣法吧。”
紅藥應了聲是,見寧遠似有疲態,便不聲不響的退了下去。
和疊水山不同,鹿鳴山上的暑氣還未褪去,連清冷的凝月崖也還有些燥熱。陽光熾熱的樹林中,微風吹動著樹葉嘩啦作響,還帶著悅耳蟬鳴,讓寧遠彷彿回到了久遠的從前。
回憶裡,小路一旁是金黃的麥田,一旁是油綠的白楊樹,路旁蓬草叢生,隨著麥浪與樹葉一起在風中浮動。
卻不想這等許久未有的好夢被人所擾。
白寄真與蕭樂和將遁光匯做一處,眨眼的功夫就落在寒潭上。除他們兩人之外,還帶回一個荊釵布裙的嬌弱女子。
白寄真道:“公主莫要擔憂,寒潭僻靜,那賊子尋不到此處。”
女子自然是有恩於白寄真的凝波公主了。這公主美目含愁,煙眉微蹙,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雖穿著簡樸粗陋,卻是難掩花顏秀色。
“到底我與他還是夫妻,若見我離了洞庭地界,定會往東海龍宮尋我。”
凝波公主愁容不改,哀道:“若是知道此事,怕是會怪我敗壞了龍宮名聲。”
“既是龍王為父不慈,公主又何必守著這愚孝?”
白寄真苦口婆心的勸慰道:“龍王明知那賊人磋磨公主,卻毫不加以申斥,這又豈是為父之道?那洞庭龍君雖說與龍王不睦,但到底品秩不及龍王,只要龍王讓人傳個信過來,他怎敢讓那賊人如此輕慢公主?”
凝波公主仍是滿面愁容,口做哀切之語。
寧遠看了半晌,不禁生出此女乃是黛玉西施一路也的念頭來。
想是幼時一直得不到父親關愛重視,才養出這等敏感的性子。總是把自己放在後頭,把旁人的感受看的更重,別人一有不快之色便心中惶恐,總覺得是自己的錯處。
這是病,得治啊。
這等柔弱性子,難怪會被夫君搓磨。那位洞庭湖六太子便是看準了凝波公主容易被控制才求娶的,透過打擊她的尊嚴讓她自輕自賤,將自身存在的價值寄託在別人身上;再不時說些好話,用小恩小惠提供情緒價值,讓凝波公主更離不開自己。
那位六太子是什麼來頭?居然無師自通了這套精神控制法,把好好一個金閨花柳質的淑女變成斯德哥爾摩症患者了。
雖說裡面也有東海龍王不當人的原因,但不受重視的龍女多的去了,怎不見她們活的這般屈辱?
白寄真無奈,只得先將凝波公主安頓在潭中水府,想著之後再慢慢勸說。
蕭樂和是個守禮的正人君子,這水府乃是白寄真居所,不可擅入。再者他與這凝波公主並不相熟,也知道二人此番相聚有很多話要說,便去了溪章園歇息。
這寶剎被寧遠以須彌芥子之法隱去行跡,是以三人一直未曾發現有人偷聽。
“有道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有些戲謔的說道:“你這佛門菩薩卻是為何不顧身份,做此下作之事?就不怕傳出去被眾人非議,令佛門蒙羞,惹的佛祖怪罪嗎?”
寧遠臉上毫無波瀾,“又有道是不請自來非禮也。足下都不怕丟面子,且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又何必在意這無心之失呢?”
蕭樂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