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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殊遠望,輕輕搖了搖頭,燦笑道:“談不上喜歡,這感覺說不清,偏要說的話,就是吃驚,彷彿置身雲端,眼前就與玉虛宮一般。”
嬴珩啞然失笑,“哪有那麼誇張,這地方荒廢很久了,雜草叢生,燕麥兔葵,玉虛宮若是這番景象,恐怕沒有人願意做神仙了。”
“你不懂……”韓文殊低聲道。
“好好好,我不懂,看來今天是帶你來對了,你若是喜歡,以後每年避暑納涼,我便改來此處,夫人你看可好?”嬴珩寵溺地看著她,柔聲說道。
韓文殊朝他回以一笑,嬴珩憑藉幼時的記憶,尋找去往上天台的路,這個宮殿實在太過雄偉,等他們找到上天台,不知還能不能趕上日落。
“當年事變後,先帝為何不繼續住在這裡,而要遷居長安?”韓文殊邊走邊問。
“如你所見,阿房宮太大了,單就維持這座宮殿的日常用度,就已經是一筆相當巨大的開銷了,當年大秦百廢待興,實在浪費不起。”嬴珩照實回答。
韓文殊突然想起小多,那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當時她曾著人去調查,即便下獄判罪,他也要力保的那些人並不是他的家人,只是些願意跟隨他的窮苦百姓,不難想象,畢竟小多有一技之長,他從小跟著師父學偷東西,但是似乎並不會分辨贓物的價值,也許他的師父也只會偷,而並沒有見過奇珍異寶和昂貴的首飾,小多將偷來的錢財換些口糧,多餘的就自助給路邊的乞丐,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跟著他,現在想來,這個大秦竟有這麼多窮苦之人嗎?隨處可見都是乞丐與難民嗎?
照理說,嬴珩不是荒淫無道的皇帝,他勵精圖治,匡復社稷,這麼多年來,大秦不應是這番景象,雖不奢求盛世繁華,但是若想實現文武之治、宣王中興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她心頭生疑,不禁問道:“直到今日,大秦國力仍不見提升,這是為何?”
嬴珩朝她深深看了一眼,他的目光飄向遠處,冷漠地回答:“展翅的雄鷹被禁錮住翅膀,如何能高飛。”
“你是指鑄鐵和農業?”韓文殊清聲問道。
嬴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面色沉冷,“農業方面倒還好,朝廷徵得的糧稅足夠每年宮中和軍隊的開銷,只要不趕上天災,倒還安穩。最讓我擔心的便是銅鐵,這些年,鐵價越來越高,匈奴又屢屢來犯,送到西北的兵器不得疏忽,如此一來,朝廷不得不增加賦稅,受到波及的便是百姓。”
“這樣下去,百姓會以為是朝廷窮兵黷武,若不節制,胡亥之變將重蹈覆轍。”韓文殊接過他的話,驚憂道。
嬴珩微微頷首,靖清之變後,鐵價雖一直上漲,卻一直趨於穩步,直到近日,升漲的價格已經有控制不住的趨勢,應是有背後勢力暗中抬價,看來沛國公的人已經開始有動作了。
“我倒是有個想法。”韓文殊望著夕陽,悠悠輕吐幾字。
腳步漸行漸緩,韓文殊徐徐開口,“我聽說西域各國每年都會派使節前來冊封與獻禮,他們會將上好的藥材、香料、珠寶首飾當做納貢的賀禮進獻給朝廷,而咱們大秦為了彰顯優渥與氣度,也同樣會擬出一個禮單,讓各國使節將咱們的還禮帶回己國,他們帶回去的,大多是些絲綢,銅鏡,以及一些金銀器物。”
說罷韓文殊頓了一頓,側目凝向嬴珩,見他也含笑看著自己,好像是在等著她將言外之意道出,便噙著一抹玩笑,帶著一絲調侃,繼續說道:“這些還禮,陛下恐怕都不會過目便隨手賞出去了,而就是這些讓陛下不屑一顧的綾羅綢緞,到了西域各國,那可是如上天所賜珍寶一般。西域沒有養蠶紡織的技術,要想得到這些華美的綢緞,只能向咱們大秦買,而陛下又嚴禁私通他國,雖然這道指令特意將商人排除在外,然而士農工商本為國家一體,士族涉罪,難免不會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