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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不緊,她卻掙脫不開。
“怎麼總想著給我下套,嗯?”耳邊低沉好聽的男音傳來,撥出的氣息正好吐在她耳垂與頸上,惹得人心癢。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韓文殊嘴硬。
“我要是吃下這個,你不得跟我玩命?”嬴珩輕笑,薄唇欺上她的耳垂,“拿蕭情做的點心試探我,有意思麼?這不是你做的,你端進來,卻聲稱出自你手,這是第一條罪,隱瞞事實真相;我說的是你做的即便是毒藥我也吃,特意提到必須是子卿做的,你卻避重就輕,自行減掉了條件,這是第二條罪,曲解為夫之意。”
韓文殊目瞪口呆,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還在她面前裝模作樣,韓文殊從他懷中鑽出,白了他一眼,強詞奪理道:“可你以前也吃了,在林光宮的時候,天天都在吃!”
“好,為夫錯了,這就給夫人賠罪!”嬴珩俯首,拱手道歉,韓文殊心軟,正想拉他起來,剛向前挪了一步,便一陣天旋地轉,嬴珩竟趁機將她抱起,朝內殿走去。
“放我下來!”韓文殊驚呼。
嬴珩哪裡聽她的,雙手緊緊箍住她,邪笑出聲,“你這樣亂動,是嫌為夫走的太慢麼?”
說著,他加快了步子,韓文殊趕忙停止掙扎,她現在想明白了,不管是受罰還是賠罪,吃虧的都是她,怪只怪她沒事招惹了他,她就不該攬下此事。
兩人濃情蜜意,這一耽擱,就過了午膳的時間,簡單用過些菜餚,嬴珩提議到咸陽的阿房宮走走,那處皇家園林於秦始皇一統六國後開始修建,歷經多年,綿延千里,靖清之變後,先帝認為繼續建造耗資巨大,得不償失,便索性遷都至長安,沿用章臺舊殿,更名為未央宮,如此,阿房宮就此荒廢。
先帝在位時,隔年還會起駕到阿房宮小住幾日,裡面便按行宮標準,安置了幾名宮女寺人,但自打嬴珩登基,阿房宮就真成了冷宮,嬴珩嫌遠,單就享樂來說,不及上林苑方便,暑夏也不及林光宮清涼,阿房宮就成了杳無人煙的荒涼之地。
今天嬴珩也是隨口提出,本以為韓文殊對此興趣不大,沒想到她知道後,兩眼放光,興奮地恨不得跳起來。
嬴珩自然是不知道,阿房宮在她心裡,那可是謎一樣的存在,早就聽說阿房宮巍峨華美,一直沒機會去看一看,對此,她是真心期待的。
既然決定了要去,嬴珩便命陳順在宮外備上兩匹好馬,阿房宮距離長安有二十多里地,要是以皇帝出宮的儀仗準備,只怕到明天早上,兩人也到不了,乾脆微服出行,興許能趕上在上天台看日落星起。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到得阿房宮,天已近黃昏,兩人將馬拴在樹上,因是微服,兩人便乾脆溜進去,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圍牆並不高,巡守的侍衛也沒有幾個,大多都在偷懶,或是在賭錢,能到此處當差的,基本都是犯了錯被貶過來的。兩人翻身進宮,入眼一片荒蕪,雖如此,卻仍掩蓋不住其雄偉壯麗、金碧輝煌的本質。
韓文殊驚得幾乎說不出話,她覺得未央宮已經夠大夠雄偉了,可是與阿房宮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韓文殊心中暗歎,古人誠不欺我,這些書上的詩文,大多都被寫得天花亂墜,真實性並不高,可她沒想到,古人的詩篇連這座宮殿的一二也未道出,幸好三十年前的亂世沒有項羽,否則楚人一炬,當真可憐焦土!
嬴珩在旁靜靜看著她,唇角微動,他很少看到她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即便兩人已有夫妻之實,但她在他面前,大多倔強堅韌,雖較之以前已平和溫順許多,但是固執的性子只怕已溶到骨子裡,變不了了。
此時她星眸閃耀,似有無限的憧憬,嬴珩不禁恍惚,溫柔詢問:“這麼喜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