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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道,那聲音像姑娘的聲音一樣,這使我和巴基裡很開心。
“好,好!咱們不說這些!”居遼同志說道,坐到沙發上。“請坐,都好吧?你們怎麼樣?下午過得如何?”他又衝阿蒂拉說:“他們倆是我的左右兩臂,沒有他們我就寸步難行,就完蛋,沒法飛起來。”
阿蒂拉站在門檻處微笑著。
“居遼談論起同志們來,總是激情滿懷,情緒高昂。我懂得他為什麼沒接受到阿爾及利亞當大使的任命。居遼不和同志們在一起是活不成的。”她一邊緊拉了一下披在肩上的披巾,一邊說。說著她來到巴基裡跟前坐下來,位置在她丈夫和我中間。
居遼同志接待來訪(3)
巴基裡把手向小桌子上一個挺大的煙盒伸去,居遼同志站起來,一邊拿起煙盒遞給我們,一邊請求我們原諒:
“我這腦子想事兒就沒想到地方……”
霎時間屋子裡寧靜下來,我逐一地端詳著書籍、壁毯、手槍、鹿頭。巴基裡把菸灰彈在海貝殼做的菸灰缸裡。居遼同志注視著我的目光;這目光從家中的一件件東西上掃過。他用天鵝絨一般軟綿柔和的語調說道:
“那把用白銀裝飾著鞘套的劍,是我曾祖父用過的,後來傳到我祖父的手裡,祖父年輕的時候用它進行過抗擊土耳其人的鬥爭。另一把帶有石磨圖案的劍我父親用過,那是祖父送給父親的。在索古時代,我父親使用它同索古制度的憲兵和走狗開展過鬥爭。我爸上哪兒去了?”他向阿蒂拉問道。
“領巴爾德到姨母家串門兒去了。”阿蒂拉說道。
“馬克蘇迪老人身體保養得挺好。”巴基裡說。
“保養得不錯,瘦了許多。整個一生都是在鬥爭中度過的。參加1920年發羅拉戰爭的時候他二十歲,後來到法國里昂礦山工作,在那裡他還加入了法國共產黨,是馬賽·卡勝的親密朋友……”居遼同志微笑著說道,這時巴基裡對我作了帶有諷刺意味的暗號。
“巴基裡叔叔,爺爺是位勇士,跟賽拉姆·穆薩依一起在德拉紹維茨戰鬥過,擔任過副司令。”迪奧金說道。
父親以嚴厲的目光瞥了兒子一眼,這一瞥目光意味著迪奧金應該住嘴。
“迪奧金,這事兒我已經對你強調過一次了!我不想讓你成為一個驕傲自大的人,一個喜歡吹牛皮的人!不要拿你爺爺去吹噓、宣揚自己!……”
“爸爸,為什麼?爺爺不曾是賽拉姆·穆薩依的副手?”迪奧金問道。
“為什麼他是賽拉姆·穆薩依的副手?那是有原因的。所以你應該是個謙虛的人。就像爺爺那樣!你不記得去年出於謙遜的原因,他拒絕《團結報》記者的採訪嗎?鬥爭是人民進行的,爺爺是人民的公僕!”居遼同志還轉過身來對我們說:“因為謙虛,爸爸不接受在《阿爾巴尼亞歷史》‘發羅拉戰爭’那一章把他寫進去的做法。什麼是真理呀,我也請求歷史學家不提他的名字,有別人呢……”
他剛說完話,電話鈴就響了,居遼同志看了看我們,站了起來。電話機安在另外一個房間裡。
“這些人不讓居遼得清閒!即使半夜十二點他們也給他來電話,女人有個擔負重要責任的丈夫很難喲。”阿蒂拉說道。
“這些人每件事情都問爸爸,似乎他們就沒有單獨勝任工作的頭腦!”迪奧金說道。
阿蒂拉咬著嘴唇說:
“噓!爸爸聽見了,會宰了你!”她衝著我們小聲說,以免被她兒子聽見:“居遼說,人在孩提時就應當將驕傲自滿、吹牛炫耀的根子拔掉。他不讓迪奧金把頭翹得老高!我擔心這可別阻礙他成為一個傑出的人物……”
與此同時,居遼同志打完了電話,對妻子提出的是誰來的電話的問題,他只用揚了一下胳膊這樣一個動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