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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鐘頭了。我跟Q同志到達依迪山上打野鴿去了……”轉過身來對像個小大人似的拿著樂譜坐在桌子旁邊的迪奧金說:“夠了,夠了,別老擺弄那些樂譜了,你這樣要得病的!”
“算了吧,居遼,讓他作曲吧!作曲,媽媽的寶貝兒子,作曲去!”阿蒂拉說。
迪奧金手裡拿著鋼筆坐在桌子旁邊,在密密麻麻的五線譜上面勾勾畫畫地忙碌著,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與此同時,阿蒂拉做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她展開雙臂,使勁兒地拍巴掌。這是一個訊號,表示發生了一點兒令人驚奇、預想不到的事情。
“居遼,你忘了從腰帶上卸下手槍了!”她說道。
“真的!”居遼同志說著就把手槍帶子解了下來,“嘿,真是!” 。 想看書來
居遼同志接待來訪(2)
阿蒂拉接過拴著寬皮帶的手槍,將它掛在牆上。巴基裡對我擠眉弄眼,點頭向我作了個暗示,靠到我跟前,慢慢地對我說:
“手槍是這會兒別在腰上的!別在腰上給咱們兩個看,阿蒂拉裝出一副沒看見的樣子!”
“小聲點兒,慢慢說,都讓人家聽見了。”我膽怯地說。
居遼同志再次靠到我們跟前,拍著我們的肩膀說:
“你們來得正是時候,你們幹得蠻漂亮,讓我很開心!”然後,他稍停了一會兒沒做聲,接著又補充說,“只來了你們兩個?”
“我們想叫克里斯托夫也一起來,但他沒有來,因為在‘達依迪’賓館他有一個活動,要出席款待幾位外國民間文藝家的宴會。”巴基裡說道。
居遼同志用手掌拍了一下額頭,說道:
“啊,他哪裡找到機會今天晚上要去出席宴會!我對克里斯托夫很感興趣,因為他挺幽默。他若是來了,從地方報紙上刊登的猶如珍珠寶石一般的話語中來上那麼一兩句,該有多好!他找到那麼些笑話,真是好極了。從《山谷的雷聲》那家報紙上找到的笑話最多。是吧?他是怎麼找到這句話的:田地裡相當大數量的老鼠,被手藝人做的捕鼠器捉到了!還有另外一句:老鼠玩火柴,燒燬了貓的家。瞧瞧,講了這樣一些東西。”
巴基裡和我走進另一個房間,居遼同志把它稱作工作間。迪奧金手裡拿著樂譜也進來了。居遼同志打著燈,他的工作間宛如劇院演出的舞臺一般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前邊牆上掛著大壁毯,壁毯上交叉地懸掛著兩把古劍。古劍的兩邊是兩支手槍。一支手槍上鑲嵌著燧石並安著用白銀裝飾得很講究的劍把;另一支是那乾式的,上面還帶著石磨的圖案。右邊的牆邊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擺著從最古老的到最新的書籍,有阿文的,也有別種語言的。在書架上邊的牆上,纏結著一個散發著樹脂香味的鹿頭。桌子上,除了兩個海中貝殼樣式的菸灰缸之外,兩邊擺放著紙張和筆記本。牆角處安了黃色的蝸牛樣式的地燈。
直到這時我還沒有坐下來,又回過頭來去看以壁毯為背景掛著的兩支手槍。迪奧金注意到了我,聲音又大又尖地說:
“爸爸還有一挺機關槍!”
居遼同志聽見了兒子的話,轉過身對他說道:“迪奧!我們要謙虛點兒,第一,它不是機關槍,而是自動步槍。第二,這一點更為重要,父輩人的武器使我們感到自豪,可是不能太過分喲!”
阿蒂拉從門檻那邊衝著他們說:
“住嘴,一邊歇著去!真是太奇怪了!居遼,你跟迪奧金以牙還牙地吵,他是個小孩子呀……”
居遼同志雙手叉著腰,遺憾地凝視著阿蒂拉,說道:
“你跟我說他是個小孩子!可他在譜寫交響樂!”
“天才是一個範疇,年齡是另一個範疇。同志們說在對辯證法的瞭解方面,你不是個弱者。”阿蒂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