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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著了他的道,心中責怪自己大意了:原來盧示之並不確定就是我,今日只是試探罷了,若我閉口不提,否認到底,他能拿我怎麼辦。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遂囑咐了阿金幾句話就匆忙回書房給楚王寫信去了。
第二日回家時,阿金主動迎上來,歡喜的說:“少爺你真是足智多謀,料事如神,今天一大早,真的有人送來一把雨傘和一個包袱,那包袱裡恰是一件如你所說的披風。”
說完一臉笑嘻嘻的等在那裡,以為會有什麼打賞。
鄭垣道了一聲“知道”就冷著臉回書房去了。
阿金還要繼續拍馬屁時,卻見他臉色不是很好,立馬見風使舵住了嘴。
話說那日盧姝寧早早來到白沙汀,從日落一直等到宮禁時分,從金輝遍地一直等到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人提著一盞燈,這才離去,她默默走過一寸又一寸的宮牆,影子拖在地上緩慢移動,忽長忽短,終於與那些花叢的黑影混在一起,模糊到分不清。
殘月孤照,盡是落寞。
第二日,她依舊來了,從欣喜的盼望到焦急的等待,從悠閒的眺望風景到煩躁的來回踱步。
期間捋頭髮十二次,看手心八次,蹲地上三次,坐欄杆三次,打噴嚏一次,四處張望二十一次,拳打腳踢拿柱子撒氣無數次。
第三日,她帶了蘭芷一起來,二人說說笑笑,不過等了片刻就走了。
第四日,她依舊帶了蘭芷,指著湖對面的松樹林不知說了些什麼,二人追逐打鬧著跑掉了。
第五日,依舊是她們兩個,這日風很大。姝寧猛地咳了起來,蘭芷輕輕拍著她的背,從她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粒什麼東西放入口中,她立馬就不咳了。
第六日,下雨,她們沒有來。
第七日,她們兩個依舊來了,和正在灑掃的宮人說了幾句話,逗留片刻就走了。
第八日,姝寧一個人來的,坐在那裡吹著風,大喊一聲“啊——”轉身跑掉了。
第九日,還是她一個人來的。坐在地上看著夕陽,身旁落滿餘暉,一道黑影越拉越長。
第十日,姝寧只遠遠的看了一眼白沙汀就走了。
第十一日,依舊如此。
第十二日,依舊如此,才走到半路就返回去了。
這天,皇后派姝寧去查關於番邦進貢的一筆賬。不知是何原因,分到後宮的數目與記錄在冊的有所出入,所以派姝寧前來戶部核對一番。
姝寧查完了帳,對帶路來的小張公公說:“我前幾日受公主所託,說有機會到這裡來,要去弘文館尋幾本書的。”
小張公公不敢怠慢,連連稱是,遂又將姝寧帶來弘文館。
尋完了書出來,途徑一間房子,一扇窗大開著,恰好可以看見一個人在那裡寫寫畫畫。此人面目醜陋,十分可憎,不是鄭垣還能是誰,感嘆道:“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姝寧一時腦熱,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氣急敗壞大步闖進去,指著鄭垣大罵道:“無恥之徒,骯髒敗類,你個大騙子,害得我好苦,你為什麼沒有去?你為什麼要讓我白白的等……”
鄭垣緩緩抬起頭,心平氣和的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放下筆,站起來一臉平靜的問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姝寧道:“你說什麼事?裝什麼裝,你還好意思問我是誰?”恰好手裡有一本書,說著話揚起手踮起腳尖就準備打他。
鄭垣心裡發苦,喉結微動,嚥下一口唾液,道:“我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挑挑眉毛,使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回頭看看。
姝寧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把書放下,規規矩矩站好了。原來這間房子的這半邊只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