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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沒好氣的說:“再不走我就寫休書。”
她趕緊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正月,鄭垣坐上馬車告別父母,說道:“我這次要去嶽麓山求學。”
父母見留他不住,說道:”已經二月了,不然,等過完生日再走吧。
他笑著說:“你們糊塗了,我是二十九的生日,過哪門子的生日。再說了,我這是去求學,又不是胡鬧著玩,早去早好。父母保重。”說完跪下拜別。
一輛馬車漸行漸遠,他唯獨沒有跟她告別。
過完了年,鄭母就慢慢放手,讓她學著管理家事。整個鄭府上下的進出,鄉下的田畝收租,城裡的鋪面錢莊,親戚們紅白喜事的賬單,逢年過節如何祭祀如何佈置開支,下人們的月錢,再到地契房契賣身契,借條欠款抵押賬單,從庫房裡的桌椅簸萁,到她公爹的俸祿再到她婆母嫁妝箱裡的金銀首飾,她很是學了個遍。
全家上下無不稱讚。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更是難得的公平講理,賞罰有度,從不拿主子頭銜壓人,洩私憤。之前僕人門服她是礙著鄭母的面子,現在,那可是由口到心的服呀。
六月的天氣,日高酷暑,蟬鳴嘶嘶。鄭府門外的大柳樹下停了兩輛馬車。
他又回來了。
鄭父鄭母看著兒子帶回來的滿滿兩車東西,感嘆這嶽麓山回來的就是不一樣,是哪位神仙大儒育人有方。阿金他們也打趣說,知道的說是去求學,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貨去了。
母親在鏡前炫耀著新衣裳,父親摟著一罈好酒,管家李叔捧著雙鞋左看右看,管廚房的劉婆子得了一塊好布料,小新拿了一盒香粉,阿金則戴上了新頭巾,其餘的丫鬟僕人都分了些吃食或其他玩意,就連一個月來送一次柴炭的老賈也趁機撈走了一包糖。
唯獨她什麼都沒有。
不過她早有預料,到也不眼紅不生氣。
鄭母一面衝姝寧微笑,一面瞪了兒子一眼,然後悄悄從嫁妝箱子裡挑了一顆珠子放進一個精緻的小盒遞給了她。鄭母這一面對姝寧喜笑顏開,那一面又轉過臉對鄭垣惡狠狠地呲牙。
姝寧也配合的天衣無縫,驚訝欣喜的很到位,不讓任何人尷尬。
她說:“這天熱得很,少爺讀書辛苦了。爹孃日夜牽掛你,唸叨來唸叨去。天天到院子裡看雲彩下不下雨,雲彩沒盼來,倒把少爺你盼回來了。家裡人人都說若把這盼兒子的心用在求雨上,雨也求來了。”
鄭垣不理她只向二老問安。
鄭父一臉嚴肅道:“姝寧先跟你說的話,你應該先回答她。”
鄭垣無奈這才看向她一眼,說:“嗯,你也辛苦了。”
她真是受寵若驚,忙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
他說道:“爹,娘,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二老聽見他說不走了,忙問:“好好的,這才讀了半年書又怎麼了?”
他解釋道:“別誤會,是京城的白馬書院來了位大儒,方孝儒方先生。我們幾個紈絝子弟商量著去他那讀書。”
鄭母一拍大腿,說:“這是好事呀,好好的孩子怎麼說自己是紈絝子弟呢。”
他說道:“你們以前不就是這麼說我的麼?”
鄭母笑道:“那都是以前,再說就看打了。”
鄭父在一旁反覆念著方孝儒的名字,猛地想起,說道:哦,那方先生我認得,他可是昭文館大學士,曾經太子的啟蒙恩師呀?都說他脾氣怪,做法怪,教人的法子更怪,就這還有不少人求學與他。要做他的學生可不簡單呢!”
鄭垣道:“正是呢,方老先生說他怕熱,要等天再涼快些才開講學堂。所以我還有時間溫習功課。”
鄭母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