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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肯定是哪裡沒收拾好惹著他生氣了。哪裡知道他就是那樣的怪脾氣。
除夕夜,僕人們放了假,除了幾個家生奴,其餘的領了錢都回家了。
夜裡守歲,二老藉口說人老困的早就走了。
屋外燈火通明,煙花爆竹,喜慶熱鬧。屋裡冷冷清清就他二人,誰也不出聲說話,尷尬的守著個大廳,看燭花爆了又爆。
一陣沉默無聊過後,二人偏偏默契的一同站起來,四目相對,分外彆扭。他們又不得不生硬的故意錯開,一前一後回了他們的小院。
這小院正北是三間屋,做了書房,正南也是三間屋,做了臥房,兩邊是抄手遊廊,院中是一顆海棠樹。他回他的書房,她回她的臥房。這兩邊門一關,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院子,和當中一棵乾瘦的樹,和這一院子寂寞的雪,還有這個五味雜陳的年。
盧姝寧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趁著新年,鄭母為她做了一件灰白雜色狐狸毛披風,又一身白衣紅裙和一雙描金繡花的紅靴子。
大年初一,她梳了一個新式的髮髻,插著一對新做的步搖,穿著一身新衣在雪地裡踩腳印。又跑到那棵海棠樹下玩,搖搖樹枝,那雪落了一身不說,還偷偷溜進她脖子裡,把自己個逗的咯咯笑。她之所以敢這麼放肆痛快地蹦蹦跳跳,是因為她料定不會有人起這麼早。
誰知偏偏就是這樣的湊巧。
身後何時站了一個人?她驚的回頭看著他,兩個人都愣住了。
也許是因為今天穿的不一樣的緣故,鄭垣路過她時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她立馬反應過來,繞著他轉了兩個圈,還故意用手把裙襬撐開,展示上面繡的花樣,一臉顯擺地問他:“好看嗎?”
他轉過身去,冷冷回答:“不好看。”然後面無表情的走了。
大年初二要回孃家,鄭母卻不見她穿那件披風。問她為什麼,不合適還是不喜歡。
她卻笑道:“我覺得太貴重了,怕穿壞了。這年節下到哪都燒著炭火,怕一不留神燒個窟窿,怪心疼的。”
鄭母笑道:“你心疼它,我還心疼你呢。”
鄭垣卻在心裡笑她,不過一件雜色的狐狸毛的而已,又不是純白的狐裘,自己得到過的比這好再多的都敢穿。有什麼捨不得的,這分明是在笑話他們家,是看不起他們家。因為上次捱了母親一腳的緣故,他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樣說。
鄭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他陪著她去一次盧府,他只得依了。去了也不過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略坐一坐就回來了。
姝寧來到一白書舍,隨手拾起窗外欄杆上的一片落葉,放在鼻前嗅了嗅,滿意的笑了。
身後鄭垣板著一張臉,生氣問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說過不許你來麼?”
盧姝寧拿出一雙新襪子捧在手心裡。
鄭垣生氣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你進我的書房嗎。”
她說道:“我沒進去,我就站在門口。”
他道:“以後門口也不許你站。”
她向後退了一步,他就用手指再指一下,她又退了一步,他又指了一下,她又退,一直退到臺階下面,他這才不再指她,道:“說,什麼事?”
姝寧捧起那雙新襪子,開心地說:“這是給你的,謝謝你今天格外賞臉。”
說著向他展示:“這上面我繡了一朵小小的蘭草,是母親告訴我的,他說你喜歡這個,這個繡法叫飛燕繡,是我們盧家的獨門秘籍,母親還誇我繡的好……”
他打斷她:“我不要,你拿走。”
她道:“你試試嘛,這個面料很軟很舒服的,真的,你穿一次就知道,好不好?”
他不耐煩大聲呵斥起來:“不要。”
她站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