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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這薛老大究竟有幾個爹,但書生這幅假模假樣的表演多少還是讓馮不常感受到些許古怪。
看來,他們也不是什麼情深義重的人——不過那鷹鉤鼻倒是挺真情實感的,雖說他一路上都沒表現出多少傷心的情緒,更多的還是對自己手下無能的懊惱與因被一個弱女子打敗而感到羞辱,至於兄弟情誼,他是真沒看出來有多少。
而就算他們真的情深義重……在這樣的土匪窩裡,吃了大虧的老大還能服眾嗎?
就在馮不常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他耳突然聽得那棟高架在空中的二層小樓上傳來一陣細密的呢喃聲,這呢喃彷彿能穿透人心,讓他竟然心生出幾分躁動,彷彿整個意識都要脫離竹簡,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隨即,好似一聲鐘鳴,一陣沙啞到彷彿指甲磨玻璃的聲音響起:
“回來了?”
伴隨著這聲問候,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在場的十幾人立馬原地站好,連躺在地上打滾的那個書生土匪也瞬間止住了哭泣,呲溜一下就從地上彈了起來,面向小樓的方向低下頭,渾身都在發顫。
那上面有人?!
馮不常頓覺不妙,以他現在的感知能力,半里之內連只螞蟻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但這二層小樓離自己不過百米,他竟然對上面的人毫無察覺?!
“阿、阿耶……是!是,孫子回來了……您今天睡醒了?那可真好,孫兒這就下山請廚子來,咱們今天晚上吃席!”
一改之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薛老大顫顫巍巍地低聲唸叨著,讓人不禁懷疑這樣細小的聲音能不能讓那躲在小樓里人聽見。可令人意外的是,樓裡的老人卻好像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哼,這是規矩,別說得像是你的孝順似得……你的過還得罰!出去打個草,竟還折了十幾個好孫子,你那雙手該砍了。”
“阿耶、阿耶饒命啊!”
鷹鉤鼻聞言頓時跪了下來,他的頭砰砰地磕在地上,但附在他身上的馮不常卻一點疼都沒感覺到,心中不禁感嘆這傢伙的頭磕得即響又不疼,還真有點技術含量。
可即便他如此求饒,樓裡的傢伙依然沉聲道:
“饒你可就是壞了規矩!山寨自建起來之後就定下賞罰分明,就算你是耶耶最愛的孫兒,也絕對不能放過你,否則,規矩何在?所有人,都上樓裡來!”
聽了這話,鷹鉤鼻渾身就好像篩了糠一樣顫個不停,像只鴕鳥那樣深深地把頭埋進地裡,一動都不敢動。而其他人的模樣更比死了爹孃還要難看——剛才還在為自己死了爹而撒潑打滾的書生現在的臉色可比剛才要真情實感得多。
可是,這傢伙不是山寨裡的總瓢把子嗎?為啥這德行卻好像只是個馬仔?
難道樓裡那個神秘的傢伙才是這裡真正的老大?
“老祖宗、老祖宗……您快顯靈,阿耶、阿耶他生氣了!您勸勸,他也是您的後人,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雖然鷹鉤鼻在心中不停地朝馮不常祈禱著,看來是希望身為長長輩的他能給幫他向那個阿耶求求情。但馮不常確是在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對那個阿耶的身份也泛起了嘀咕。
一個能逃過自己感知能力的人,絕對不是像鷹鉤鼻這樣好對付的人。
馮不常乾脆就沉默下來,對他那逐漸變得絕望的呼救乾脆從而不聞。而在樓裡那人一聲令下後,就有兩個怪人探出頭來。
其中一個頭大身子小,扎著羊角髻、身穿花肚兜卻臉上帶鬍子,而另一個又高又瘦,瘦得就好像一隻竹竿,連他的臉都細長得畸形,好似一根針。這兩個怪老頭接連呼和道:
“薛老大、薛老大!帶了兒去,自己回!”
“申老頭、常老頭!今個兒帶你往家歸!”
叫喚兩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