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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一直沉默不語的紀予鋮終於開口了:“你說什麼?”
這句話像是咬著後槽牙說的,與他平時的聲線不太一樣,帶著莫名的陰戾。明明是疑問的語氣,李文婷卻無端聽出了質問的成分。
她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被紀予鋮陰冷的語氣嚇到,身體明顯抖了一下,看著楊景旭,有些猶豫:“你說的,不是邢枝嗎?”
楊景旭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抱著李文婷安慰道:“是,我說的就是她,你沒理解錯。”
他衝紀予鋮抬了抬下巴,說:“他這兩天正犯病呢,你別理他。”
“來,跟老公說說,那男的誰啊?他跟小野貓又是怎麼回事?”
李文婷雖然奇怪這兩人怎麼一直打聽邢枝的事,但看到紀予鋮鐵青的臉色,也不敢再打趣,只得老實說:“那是我們的初中同學,叫陳力澤。”
楊景旭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問:“就是上次咱們從臨市回來,半路車子拋錨,說要開車來接你們的那個初中同學嗎?”
李文婷點頭:“對,就是他,你還記得啊。”
“那當然了。”楊景旭挑起眉梢,神色得意:“你老公我的記性可是一等一的好。”
李文婷笑著和他又打鬧了一陣。
紀予鋮在一旁坐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知是因為不想聽到兩人親熱打鬧的動靜,還是因為遲遲聽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楊景旭見狀,也斂了輕佻的笑意,正色道:“你剛才說,小野貓在泡他?”
這次李文婷學乖了,偷瞄了紀予鋮一眼,換了個更為端莊的說法,解釋說:“我剛才說的有點誇張了,不是泡,就是正常朋友之間的交往,我們都是初中同學,邢枝當年可能有點喜歡他。”
“陳力澤算是她的白月光吧。”
紀予鋮握著酒杯的手霎時收緊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節發白,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捏碎似的。
杯中的液體隨之晃動。
他垂眸看了一眼,仰頭喝下,一滴不剩。
烈酒入喉,燒得嗓子眼裡直冒火,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白月光,他想起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時,邢枝就跟他解釋過這個詞的含義。
她說,白月光就是愛而不得或忘不掉的一個人,只能放在心上,卻沒辦法留在身旁。
所以,她喜歡的人真的是那個男人,她愛而不得,又忘不掉,一直都把他放在心上。
如今看兩人相處的情形,她終於要如願以償,求得所愛了嗎?
紀予鋮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酒杯重重地磕在臺面上,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往外走。
楊景旭不明所以,連忙叫他:“誒,你幹什麼去?”
紀予鋮腳步未停:“你們玩,我先走了。”
楊景旭憤憤地罵了一句:“操!來給你踐行慶功的,你倒先走了,什麼人吶!”
“什麼踐行慶功啊?”李文婷問:“是誰要走?”
楊景旭心情不好,語氣也不怎麼和善,嗆道:“還能有誰?紀予鋮唄,過兩天就要回北城了,再也不來這破地兒了。”
……
楊景旭離開後,李文婷下樓去找邢枝和陳力澤,三人一起出去吃飯。
中途,李文婷問邢枝:“我剛才在樓上看到你們紀總了,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邢枝怔了怔,果然那兩部手機就是他搞的鬼。
“不知道。”她隨口應道,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的樣子:“可能是工作上有煩惱吧,誰知道呢。”
李文婷忽然想到了楊景旭的話,點了點頭:“噢,怪不得說紀總要走呢,難道是工作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