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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守到梁王回營,顧清寧當下便溜進帳裡告狀了。
聽著顧清寧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梁王將手上的一卷牛皮地圖丟在一旁,
「是該打。」
顧清寧眼圈都紅了,「明明是他故意刁難我,以往兩個搬,如今就我一人,教我如何搬得完。」
梁王看他微微顫抖的手,原本是白淨修長的,那粉嫩圓潤的指尖被那兵械的汙漬弄得髒兮兮的,手指紅腫,顯得可憐的緊。
梁王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他面前,雙目閃著銳利的光芒:「軍營自有軍營的法度,莫說李副將分配的任務你完不成有錯在先,便是蓄意報復,也容不得你當場如此拂逆。」
顧清寧抬頭看著梁王,他時年不過廿四,可端的是一副不容置喙的王者之氣。他嘴唇顫顫,滿肚子的委屈,可卻反駁不出一句話來,當下眼淚滾落,
「你們這群混蛋!」
將桌上的地圖嘩啦啦全部推到地上便撒腿跑了。
梁王笑了一笑,倒也不生氣,撿起了地上的牛皮地圖,回了矮桌上,翻開繼續看了起來。
李巖遠遠地見著那顧清寧落淚跑了,鼻下哼了一聲,便進了來:「這些世家公子最是尋新鮮,一點滴的苦頭都吃不得,走了也好,省得消磨精力。」
梁王連頭也沒抬:「到底是太傅府上的,他父親也教習了本王幾年,屆時去馬房裡挑匹好些的小馬駒給他送過去算了。」
李巖得令下去了。
第二天天濛濛亮,李巖如同往常一般來到軍營。
剛踏入軍營大門便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在校練場那裡來回走動著,此時尚在寅時,長庚星還掛在天邊,正待上前大聲質問誰在那裡,那邊已跑過來一個護營士兵,恭恭敬敬抱拳道:
「李副將,那位是顧公子,他天還未亮就來了。」
李巖定睛一看,正是顧清寧,此刻,他正吃力地將□□往木柵上擺放,身後堆了一小堆的□□,李巖倒是感到有點意外。
等梁王到帳裡的時候,李巖與他說了這事兒,梁王倒是什麼反應也沒有。
李巖又道:「這顧小公子倒是有幾分硬氣,想必是一時氣不順,在這兒逞強來著,且看他能堅持上幾日。」
梁王眉頭挑了一挑:「隨他罷。」
出乎李巖的預料,顧清寧連著十多日都泡在兵械庫了,倒讓他有了幾分刮目相看的意思。不過李巖是不知道梁王是何意思,都沒過問一句,就讓他在兵械庫耗著。
顧清寧從來沒有感覺如此倔強過。
一邊還要讓黎叔瞞著顧老太傅,每日天還沒亮便去郊外大營,一邊還要辛辛苦苦地去搬那些重的要死的破銅爛鐵,顧清寧那從未乾過重活的手都快要脫了兩層皮了,晚上回去都火辣辣的疼,每次都打定主意明日不去的,可寅時一到,又老老實實地出現在了校練場。
趙穆心疼他,不讓他去,可擰不過顧清寧的倔強,只得讓府裡的管家用厚皮革與氈片給他制了一副手套,還算減輕了點負擔。
每日天還沒亮就得搬好那些兵械,顧清寧每每搬完便困頓得不行,一般去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外衣鋪在地上就地呼呼睡覺,然後等到己時一過便還得起來,繼續把那些操練中用好的兵械再一一地搬回兵械庫。
這天下了好久的雨,四處濕噠噠的,等顧清寧搬好了那些器械,渾身早已經那些濕氣被打透,風一吹冷的緊。
顧清寧尋思著梁王往常皆在寅時便會來大營的,現都快辰時了還沒來,想必是不會來了,他渾身上下難受的緊,又冷得很,趁著清晨大部分人皆在操練之時,尋著那衛兵一個不注意偷偷溜進梁王的帳房內,迅速將火盆支了起來,把衣服脫了,攤在火盆邊烘烤。
做完這一切,他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