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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寧偷偷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既是不能透過現有募兵渠道,那便著故事裡的毛遂自薦。
跟趙穆說了,趙穆自是不肯,軍營豈容兒戲,他別的可以縱容他,唯獨就在這件事上沒得商量,顧清寧氣的很,好些天不跟他說話,弄得趙穆很是無奈,可他骨血裡留著祖上多年的沙場作風,哪裡會拿這些開玩笑。
顧清寧是擰到底的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趁著朔月休沐,顧清寧便偷偷溜去了郊外大營——大勝而歸的定遠軍便在那裡就地紮營。
他怎知軍機重地豈容這般鬼鬼祟祟的亂闖,當下便被巡營的人捉住了,他生的一張桃花臉,那些將士們哪裡見過這般的美人,放了他又不行,不放他送去大理寺嚴刑拷問他們亦於心不忍。
也叫孽緣,當日便教他遇見了梁王在營中,聽見外面喧譁,順道走了出來。
顧清寧一見那個昂藏七尺的南朝戰神便站在自己眼前,眼裡都冒光了,自是不會放過,趁著押他的兵士一個不注意扒拉著過去便拉著梁王的衣角,直抒胸臆,諸如慕名已久,一輩子夙願便是投效麾下云云。
一旁的李巖看他那副小身板,不說稚氣未消,便是那桃花臉就不像是在軍營裡過的,當下叱責,讓他回家去。
莫說得理不饒人,便是沒理顧清寧也得說個上風出來,時機稍縱即逝,他哪裡肯走,當場便跟李巖爭辯起來,什麼人不貌相,什麼愚者才作皮相之談,什麼人小志高等等諸多引經據典,當下便將李巖反駁得啞口無言。
看著慍怒不已的李巖,梁王倒是擺擺手讓他退後了去,有些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狡賴頑皮的少年,隨手指了一塊一旁的大石,與他說若能不靠外物,單靠人肉之軀便讓那大石擊碎,便收他作兵士。
顧清寧背手繞了那石塊走了幾圈,見得這深褐的勞什子半人高,三尺寬,手指稍稍一摸便知道那硬的幾乎是刀槍不入。
拍拍手,顧清寧倒是十分認慫,「這石頭硬的跟鐵塊似得,怎可憑藉區區人力便可擊碎,我看定遠軍中也沒有如此英才。」
話音未落,方才吃癟的李巖自是第一個不服:「小子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你道誰都與你一般弱不禁風」
顧清寧眼睛一斜,「老子不會便是不會,哪裡像你這般誇誇其談,實無半分底子的人。」
話音剛落,李巖氣血上頭:「小子!且讓你見識見識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梁王心念一動,還未及說什麼,那李巖早已氣聚丹海,猛喝一聲雙拳劈在那岩石上。
等他將拳收回,那岩石應聲便片片碎開。
一時間,塵土飛揚。
梁王搖頭苦笑,李巖倒也不是愚鈍,當下便明白了,急的跳腳,「王爺,此小兒奸滑,介個萬不可作數。」
顧清寧如同一隻偷了腥的貓,眼角彎彎與梁王道:
「大元帥,你可要說話算話,我一併無憑藉外物,二則僅憑人力便將這石塊擊碎,並沒有違了你的要求,堂堂大元帥,可不要欺我。」
梁王倒也乾脆,「明日清晨,到軍營來。」
顧清寧激動地點頭,一雙鳳目又笑成了一對月牙,襯得那瞳仁墨黑若點漆,更為靈動得很。
顧清寧心願得償,便不再與趙穆慪氣,回去便將這訊息跟趙穆說了,趙穆替他擔心得很,「梁王帶兵素來嚴酷,三伏天暴雪寒一日不拉操練,若是不及進度還要罰棍,你這般人兒豈能吃得消。」
這話將顧清寧說得好生生氣:「趙穆!你又不讓老子去你府上,此刻又說這般話,你是瞧不起我麼?!」
趙穆豈不知他的小性子,當下將他拉進懷裡好生安慰,「不是瞧不起,只是我憐你受苦。」
顧清寧這才舒展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