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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龍鈺廷旋踵間失蹤。那樣突然,那樣不可思議。剛才還在隊員背後考究乾枯的胡楊,那深入骸乾的紋質中還存有他的指溫,當大家埋首勘測的時候,他走到什麼地方了?在這一望無際的戈壁上,他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從人們視界中消失?故此,大家當時並不在意,想他可能只是在組與組間觀察進展。向晚,大家聚合,咦?隊長呢?人間蒸發。驚惶中大家商議分組搜救方案,但黑遠的漠夜,變幻莫測的極地,搜救也只能擱置天明。翌rì,隊員們便四下救尋,又及夜,一無所獲,隊員便在返回沿路留下清水糧食以備他若從不同路徑驚險回營也可得救。第三天早上,龍鈺廷出現了,在什麼地方出現,沒有人說得清,只是他變得驚呆,卻又不時一陣興奮。嘴唇乾裂,滿面鬍渣,只一天多不見,何以憔悴至此?可能孤身獨行受驚過度而心力怠盡。大家顧及他的休息,並沒更多盤問。而龍鈺廷事後解釋,說他在勘測胡楊紋理裡,發現一些胡楊幹似乎刻有一種文字,遂一棵棵跟蹤,越走越遠,終至迷失於林中不復得見同人。後來,憑著星光點點微亮,幾經錯蹤,終於摸索著走出枯森。
這次歸隊後,形極枯槁的龍鈺廷在回到敦煌文史館後與嚴立講述了這次不尋常的經歷。
“是綠洲,大片的綠洲!”
佛塔旁邊竟有潺潺河道在繞流!龍鈺廷見到如土著巫人,男女老幼圍坐唸誦如諦聽佛陀教法。織木棉為布,寬袍大袖,腰間束彩sè編帶,或散發或盤髻,面目安祥和善,使他驚訝是否錯入桃源。“我們是在朽木林中,怎麼突然象走進另一個時空!”
龍鈺廷返回敦煌後獨處了數天,之後他象個任xìng小孩使勁搖著嚴立兩肘說:“這個世界的秩序是能打破的!時間和空間之外還有‘龍符’!那我們生存的意義呢?我和你已不再在這個世界內了!”更令人不解的是,他近乎瘋狂的開展敦煌壁畫的修復工作,一個人在唐217窟中rì以繼夜。
站在莫高窟唐217窟中,羽歌如墮入夢中,不知此身所繫。
象幻象霧的“龍符”是連透過去、現在、未來的一扇門?還是望向另一個時空的一扇窗?
望向通天窟口,太陽舉著落rì前最刺目的光劍耀武揚威,節節敗退的餘輝還是從洞口不經意擊中龍羽歌的眼睛。她下意識緊閉雙眼,待舒緩過來一點點張開。洞外傳來窣窣腳步聲,一名素衣少女英姿勃勃走進來,腦後隨意挽著一個髮髻,襯著如瀑的秀髮竟有幾分仙氣。背上一把利劍,羽歌看得到劍柄上盤著的驍勇金龍。少女臉容如此乾淨,想必洛陽梨花也會被羞落,只是冷!彷彿能冷出晨霜。
羽歌想定睛細看,一道烈光直刺眼球,通天窟口仍然如舊。
幻影!
自從收到嚴立的信,她深埋的記憶開始在遺忘的土壤中發芽。父親的臉容臨岸照影恍恍惝惝的泛起,待要看真切又象晨曦驅暮般冉冉消退,只餘下一個眼神,一句叮嚀,一種潛伏在回憶中的獨特氣味,仿似聞得著天空的湛藍,空氣的溼潤,這些都是天上浮游不定的雲絮,偶爾流淌無法停留。“爸爸”。羽歌閉上眼,任淚斷橫頤,把過去沒有為父親而流的淚一次流清,把過去與白樺的恩怨糾纏一次還清,也把太過甜蜜的與太過失落的種種記憶一次洗淨,把心債悉數卸下,重新輕裝上路。
父親說,在古樓蘭神秘褒廣的土地是,在遙遠得難以計算的年代,敦煌戈壁是生機勃勃的綠sè花園,有那麼多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和一個聖潔的名字——rì光城。太陽之子在月滿之前一天,必定化身為純潔天鵝,從天際飛降至rì光堡中,與rì光城的公主交合而生下後代。因為天災,那場從未有過的大旱,瘋狂的人們不知用什麼方法攀進了凡人不得進的rì光堡,看到9只碩大的,充滿了甘甜汁液的天鵝蛋,被飢渴鞭笞的人們拋下了信仰,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