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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龍羽歌沒有把真相說出來。不是故意,而是她不知如何將如此超出常人知識範圍的答案詳細說出。父親的失蹤已夠光怪陸離,連父親的研究也玄之又玄,如果她說出父親遺物書箋中那近乎荒誕,但又比邏輯更加邏輯的謎語式標註,還有,那匪夷所思的惡夢,她真的害怕全世界都將她兩父女當作瘋子,即使面前是她最信任的嚴立,一時半刻,她仍然無法開口。面對她所知道的,百慕大根本不值一提。
羽歌指著駝隊問:“就是他們?”
嚴立指指那已遭風乾的屍身上的腰牌。
“‘施聖職者’,欽差大臣喔。”羽歌讀出腰牌上的佉盧文。
嚴立伸出大拇指,果然有造詣。
與其說天賦異稟,不如說龍羽歌對古文字強大的解讀能力是在長期苦悶孤獨的環境中訓練出來。
父親離世後,羽歌連同父親的物品被寄存到nǎinǎi家,那個環境單純又相對封閉的機關小院落。院子背靠一個破敗多年的舊屋,雖然荒蕪,但從來沒有寂寞過,它娛樂著附近比龍羽歌更無聊的孩子,每天早晚來“鬼屋”探險的多不勝數。龍羽歌聽到他們在門口吱吱喳喳地討論如何組織隊伍,如何應變見鬼,如何懲罰逃跑叛變者,然後便看到這些“軍法嚴明”的小隊伍手持老太老頭晨cāo的木劍、紅布、門神畫像,雄糾糾地出發。小羽歌捂著嘴,悄悄爬上牆邊的梯子,等探險隊入屋後,鬼聲鬼氣地叫“還我命來”,然後把狀如頭髮的爛布團下地拖扔過去,把那些小人馬嚇得人仰馬翻亡命四散,而她卻在自家院子裡捂著笑得快爆的肚子。終於有次隱藏不及,嚇破膽的小孩們氣得發誓誰也不準和她玩,於是,她只能將眼光伸向父親的書籍和筆記。
那些古文字象一幅幅趣味圖畫,開始時是無聊,與自己遊戲,把古文字全部畫下來,直到抽出任何一張她都熟記對應的漢字與意思。她原是強記,不懂得該如何發音,後來象突然開竅,竟摸熟了其中的規律。文字無非象音與象形,象音的比較難理解,只能死記認清韻母聲母的樣子,比如古梵文;象形的是用意思或符號組合在一起,摸到規律就能延伸下去,楔形文字與瑪雅文字屬於這類。一認真便兩年過去,到母親把她接回家時她已掌握了這種知識。
“6世紀中葉,一隊東行的印歐人種在鳴沙山一邊遭遇一場特大風暴,主人貴為公卿,這樣一個人親自帶著一隊人馬,使用著於4世紀中基本絕跡的佉盧文,隨身攜帶大量jīng美絕倫的金銀器皿。還有,你看。”嚴立轉過身指著一方高高陳列的絲織品。
那是駝隊主人行囊中最jīng美的一件瑰寶,它沒有因為時間而失sè,展開它,夜的浩瀚便鋪陳在眼下。一個完整的星盤在1米見方的真絲織繡上活靈活現閃耀出來。羅列的星縮以銀線織繡,上端北斗七星以金線標示。織物下方,有字元蒼勁如開山劈石之勢。
“這就是您信裡寫的‘文字’?”羽歌驚歎於織物上那從未見過的奇異天書,更驚訝父親何以在樓蘭得獲從未大白於天下的隱秘。
“他說,倉頡造字,造的就是這種字。”
他,龍鈺廷,原西域考察隊隊長及古文字專家。在80年代一次樓蘭考察後不久,便帶著著他天荒夜譚般的考古經歷英年早逝,除了留下一對孤兒寡母,以及一串龍騰鳳舞般的古字謎。
“如果你父親是正確的,那——‘龍符’將能開啟世界的另一扇窗!”
………【03 壇城裡的非夢非非夢(上)】………
80年代,作為西域文史研究團隊的主要人物龍鈺廷、嚴立,為了尋找1934年瑞典人貝格曼所描述的“沉睡的公主”進入樓蘭。考古隊在數天的科研中一無所獲,在即將離去的前一天,隊員分組考察記錄著地質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