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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聽見『蠢綱』這個羞辱人的名字獄寺本來想幫綱吉向里包恩出一口氣卻被山本用眼神阻止了,他這才發現綱吉的樣子很古怪,擔心地問:「十代目你沒事嗎?」只見褐髮少年勉強地笑了笑搖頭,道了晚安後就一聲不吭地走回房間。
像往常一樣嗎…我到底在琴聲、在音樂中追尋什麼……
綱吉走後,山本有點黯然地對獄寺說:「儘量…不要讓阿綱他孤單一個人…」
平常總是輕鬆笑著的表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孤單?十代目覺得孤單嗎?完全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嘛──今天他彈的並不是他真正的琴聲,所以你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山本擺擺手,苦笑著,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喂喂喂!你幹嘛說得你自己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啊少把人當笨蛋耍啊!」
「啊哈哈哈,冷靜點嘛獄寺君,你聽到他的獨奏就會懂了…啊咧獄寺你手上拿著的是炸彈嗎?」
「………」點菸。
「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誒,也給我幾個玩玩嘛!」
「#$&@*!可惡!我回房間了!」最後他被神經比水管粗有時又比頭髮細的山本給氣跑了。
「啊?哦,晚安。」
太好了呢,阿綱交到這麼好的朋友。
他傻笑了一會也走回自己的房間,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TBC。
07。
已經過了多久了呢,由澤田綱吉說著你們可以先回去然後走進琴室後,大概已經一天了吧。加上今天明明是假期,看來他是想練一整天的琴。獄寺隼人說什麼死也不肯跟山本單獨在一起,此刻正躺在某處樹下的草地望著天空發呆,而山本也正好要出去街上買琴絃於是兩人便暫時的分開了。
「那個笨蛋說得沒錯呢。十代目的鋼琴,的確是很哀傷…」他這樣想的同時的眼睛好像也柒上了一層煙霞,一頭亂蓬蓬的銀髮正對映著他有點蒼白的肌膚。事實上澤田綱吉走進琴室和山本走後他並沒有馬上離去,他坐在琴室外面的沙發靜靜地等待,本來打算等到澤田綱吉不再練習,但是當他聽到鋼琴聲開始響起後連口中叼著的煙掉下來了。
那是一首童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澤田綱吉會練這種小孩子的歌,但這首歌對他來說是特別的。至少在他記得這首歌曾被人低聲溫柔地在他耳邊每晚唱著哄他入眠,儘管他早已經忘了這件事,但現在他又想起來了。然而明明是首節奏輕快旋律美好的歌曲,在澤田綱吉的彈奏間卻變成了漫天飛舞的哨煙塵埃,注入了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那一刻他是窒息的,但胸口中的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著提示他還活著就該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即逃離了那裡,還在門口看到了正準備進來的六道骸。
「…到底為什麼呢……」
想著想著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在樹下沉沉睡去。
***
「彭哥列,我來了喔──」
門突然被開啟嚇了澤田綱吉一跳,手指的動作也瞬間停了下來,連帶著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撞音。現下他似懂非懂地認為彭哥列是某個國家打招呼的語言。看到六道骸的到來使他有點擔心,如果自己表現得太差的話……不不不,照著里包恩先生的說話去做,不要想太多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你好,六道先生,你下次進來前請先敲門……」
「剛才的曲子,下次輪到我來聽你唱。」沒有正面地回答敲門問題,六道骸像拎小雞一樣拖著澤田綱吉就要去二臺鋼琴的琴室,這樣看起來更放大了兩人的身高差距。
「誒……?」我不會唱歌啊……話說回來怎麼一上來就叫我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