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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聽後不置可否,但寶珠聽了內心翻起驚濤駭浪,事情怎麼變成這樣,難不成母后還要與孔太傅對上不成,那就真是把孔家往太子那邊推了。她知道這個時候母后正在氣頭上,勸說反倒適得其反,只能沉默不語、靜待良機。
此時的御書房燈火通明,要是明珠在這裡,一定會大呼小叫,被皇上下令看押的莫掌門為什麼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皇上一坐下,顧不上其他就問道:“老莫,究竟怎麼一回事,你當年不是告訴朕皇后絕不可能再懷孕了嗎”
被連續盤問幾日,鐵打的人也受不住,莫掌門明顯瘦了一圈,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啟稟皇上,草民知道皇后懷孕的訊息,也是覺得奇怪。這次入宮,仔細觀察了皇后的脈象,草民發現皇后的喜脈有些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這個說法讓皇上疑惑不已:“此話怎講。”
“草民發現皇后的喜脈時強時弱,如果剛服用保胎藥,則脈象十分強勁,服用時間較長,則喜脈的脈象不明顯。這讓草民非常疑惑,但看太醫開的藥方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所以決定用楔子藍一試究竟。”莫掌門解釋道。
皇上開口:“你想用楔子藍試什麼。”
莫掌門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孔老太爺。孔老太爺明白,剩下的事由他來說比較合適:“此事,老莫與我私下商議過,為防打草驚蛇,沒有事先告知皇上,還望皇上恕罪。”說著就要跪下,皇上趕緊阻止:“太傅,自木蘭圍場之事後朕就讓您便宜行事,您不用為此告罪,朕信得過您。”
孔老太爺再次感激皇上的信任,而後繼續說道:“皇后已不可能再懷孕,這事微臣和莫掌門都是知道的,那麼皇后怎麼還能診出喜脈,而且還表現出時強時弱來,我們都懷疑皇后中了蠱毒,很像嶺南一種能讓人假裝懷孕的胎蠱。為確認此事,莫掌門建議在皇后的藥方里加一味楔子藍,楔子藍屬於保胎養胎之良方,雖說藥勁較強,皇后服用並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卻是胎蠱的剋星,只要堅持服下幾劑就能逼出皇后體內的蠱蟲。”
“既是要逼出蠱蟲,但為何皇后卻是大出血,像極了流產。”皇上不解。
輪到莫掌門開口:“皇后宮內應是有下蠱之人或者他的同夥,我在藥方裡一加上楔子藍,對方就猜到我想做什麼,應當是馬上就停掉了每日讓皇后服用的養蠱藥,胎蠱在皇后體內時間不長應該還是幼蟲,需用養蠱藥供養一日不可斷。這一斷藥,蠱蟲自然活不下去,便化成液體從皇后體內流出,因蠱蟲前期需吸食皇后大量精血維生,流出的液體便是皇后的血,蠱蟲一死皇后喜脈不在,眾人皆認為皇后流產。”
皇上一想到有個蟲子在皇后體內吸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莫,皇后沒事吧,這蠱蟲對她有什麼不良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