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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涵洞口邢修要下車的時候,趙燦兒說明天自己來接邢修。邢修對趙元英說了聲路上慢點就下了車,在車外面對著趙燦兒揮手再見,等車走了才往回回。
在門外面聽屋裡面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邢修知道父親和母親必然是剛剛吵過架。進門後果然滿屋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什麼鍋碗瓢盆桌子凳子筷子衣服扔了一地。
邢修沒有往裡屋裡去,他將地上床上到處都是的物品收拾了一下,洗漱完了就休息了。
到了半夜,邢修聽到父親邢遠在裡面咆哮了一聲“遲早要死”,然後就再次的寂靜無聲。他不知道父親咒罵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咆哮,這種情況從小到大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他已經麻木且見怪不怪了。
今早上的雨依舊很大,氣溫也更低。邢修在路邊等車來了,上車後發現今天接自己的仍是趙元英。邢修想著這兩天辛苦趙元英,笑著說這雨還真是沒有停的跡象了,和趙元英客套著。快到賣早餐那裡原本想說讓趙元英就在這裡吃點,嚐嚐本地特色,但是瞄見二哥邢海在一家包子鋪那裡跟人嬉笑著說話,邢修將吃飯的話又咽進了肚子裡。
趙元英心思敏捷,問:“看到熟人了?”
邢修也不隱瞞:“我二哥。”
趙元英往車窗外一看,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雨衣膚色白皙的青年滿臉笑容的正在和兩個像是吃完早餐要離開的女人說著什麼。這人和邢修有幾分相似。
趙元英探尋的看了邢修一眼,邢修說:“我這弟兄們之間關係比較複雜。”
複雜?趙元英聽了轉移了話題:“今後有什麼打算?”
邢修說:“你問的有些泛泛。打算談不上。平生何所求,財富和自由。其實我目光短淺的很,從來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和目標,解決溫飽,解決生存,將‘需要解決的’給解決了。”
趙元英:“你很務實。”
邢修:“遠大的東西有些空泛,離我太遠,實現太艱難了,也可能是我的家庭造成的原因。設想我要是站在凹地,就只能看到凹地裡的東西,只有我爬到了坡頂出了凹槽,才能見到別的,那個時候我再考慮其他也不算晚。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近憂都解決不了,遠慮就談不上。”
這時有幾個人橫穿馬路,趙元英將車停住了,邢修說:“步行的人考慮不到下雨時開車人的視野,他們被環境、條件所侷限。我如果不是因為幹活賺錢,現在沒可能開三輪車比同齡人熟練,這可能就是叔叔所說的‘因果’。咱們那些同學能跟你學開車,那是因為你和他們是同學而不在於他們和你是同學。他們以為他們和你的關係融洽,卻沒有想過那是你想和他們之間相處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