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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的梅克朗寡婦這時猛然聽到隔壁房間裡縱聲大笑起來,嚇得她把菜鍋放在桌上,幾乎驚呆了。她膽戰心驚地又聽了一會,然後跑到門房向裡望去,只見商博良躺在沙發上,歇斯底里地笑得全身發抖。
他手裡拿著勒努瓦寫的那本書。這樣的東西算得上破譯象形文字的作品嗎?這個評語下得過早了!勒努瓦的這本書從頭至尾亂扯一通,是主觀想像和錯誤的治學方法的堂吉訶德式的混合物。憑著商博良的學識完全可以識破這一切。
但這次打擊是商博良永遠不能忘記的。他從自己對這次事件的反應才覺察到,自己想要使這批僵死的符號起死回生的風願是何等的強烈!當夜他筋疲力盡地入睡以後做了很多奇怪的夢,他夢見許多埃及人同他講話,他自己的形象很清楚地顯露出來,他不理會報界中其它方面的社會干擾,一心一意地、如醉如痴地研究象形文字。這個夢是預兆著勝利的,但實際上是在20多年以後,他才終於達到自己的目的。
第五章 埃及古文之謎
商博良12歲時閱讀原文《舊約》以後寫了一篇文章,提出只有共和國才是合理的國家形式的論點。那時的社會思潮正在為一個開明的新世紀鋪平道路,同時給法國革命準備了力量;在這樣的思潮影響下成長起來的商博良,對於新興的專制制度是反感的。隨著頻繁的調令,專制統治在無形地發展,到拿破崙稱帝就公開化了。商博良和哥哥不同,他沒有拜伏在拿破崙的旗幟之下。
商博良成為埃及考古學家以後,懷著要求自由的強烈願望,高舉義旗參加了進攻格蘭諾勃爾的戰鬥。他從城樓上扯下百合旗,豎上了三色旗。此後拿破崙的軍隊橫掃歐洲,三色旗便在軍前飄揚了15年。
商博良再次回到格蘭諾勃爾,1809年7月10日受聘為大學歷史教授。那一年他才19歲,聽他講課的青年們有不少在兩年前還是他在公學裡的同窗學友。可以理解,他這樣是容易樹敵的。果然,不久他就遭到某些比他年長的教授的合夥暗算,這些人的學識不及商博良,又都受過他無意的侮辱。
何況這位年輕的歷史教授的思想又是那樣古怪!他公開提出,歷史研究的最高理想是尋求真理,而他對真理的概念非常獨特,即他要尋求絕對真理,而決不是波拿巴王朝或者波旁王朝的統治者所規定的真理。為了達到這個理想,他就要求學術自由,而這時正當是學術界受到各種政治禁令重重限制的時候。他認為歷史學家對於權貴應該置之不理。革命初期狂熱的群眾在屋頂上喊出的自由的口號,現在已經不斷地遭到踐踏,他卻要求把它們維護下去。
這樣的政治主張當然使商博良同時下的一批祿蠹之間發生矛盾。儘管不時遭受挫折,但他的信念決不動搖。每逢這樣的時刻,他就要向哥哥提到一種想法,這種思想可能是來自伏爾泰《康迪德》,但作為東方學者的商博良感到東方的一本宗教典籍中的表達方式更為合意:&ot;開墾你們的田地吧!曾德-阿新斯塔說過:開墾6英畝荒地,強似打24次勝仗。我的意見也是這樣。&ot;這時商博良被學院內部的勾心鬥角搞得狼狽不堪,情緒頹喪,教授們勾結在一起把商博良的薪金搞掉了四分之一。他寫道:&ot;我的命運是定下來了。我一定要窮得像古希臘哲學家第歐根尼,要設法買一個大桶棲身,再弄一塊麻袋披在身上,這樣我才或許有希望靠著雅典人的施捨過活。&ot;
他寫過一些諷刺拿破崙的文章。但在拿破崙倒臺以後,在1814年4月19日聯軍開人格蘭諾勃爾以後,商博良並不相信會有嚴明的法制出來代替波拿巴王朝的暴政,並且認為就是將來這種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商博良雖然非常關心政治和科學的自由,但他在研究古埃及方面的熱情決不稍減。各種問題在分散他的精力,有的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