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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博良投身於研究工作中去。巴黎的花花世界與他無緣,他埋頭在圖書館裡,奔走於科研機構之間,學習了梵語、阿拉伯語和波斯語--德&iddot;薩西曾把波斯語稱為&ot;東方的義大利語&ot;。總之商博良沉浸在各種東方語言的學習中,他打下了基礎知識,就可以瞭解這些語言在使用中的發展。這時他還寫信給哥哥,請他給他弄一本中文語法,說是&ot;為了消遣&ot;。
他學阿拉伯語到達精通的程度,甚至連聲音都變了樣子。在一次社交場合,有一位阿拉伯人竟把他當作同鄉,因而向他行了加額禮。他從書本上取得關於埃及的豐富的知識。著名的非洲旅行家索米尼&iddot;德&iddot;馬涅古爾同這位青年談話之後讚嘆說:&ot;我們談到的一些國家,他了解它們簡直像我瞭解我自己一樣清楚!&ot;
又過了一年,他就學會了科普特語,既能說又能寫。他說:&ot;我經常自己對自己講科普特語。&ot;他用科普特語寫日記,這只是為了練習;誰知這種怪僻的結果竟在40年後釀成了一件有名的笑談。一位法國科學家看到這些日記,竟把它們當成馬庫斯&iddot;奧列留斯&iddot;安託尼努斯時代的埃及古文,並且特地寫文章加以論述。這很像德國的白林格教授把孩子們埋的獸骨當成古代化石的笑話,真是無獨有偶了。
法國大革命時期商博良處境非常艱窘,如果不是哥哥的大力支援,他險些成為餓殍。他住在盧弗爾一間簡陋的小屋裡,月租18法郎。但就連這一點錢他都拿不出來;他經常寫信向哥哥求援,說他自己已經毫無辦法,日子過不下去了。哥哥回信要他削減開支,否則只好典當藏書了。但他的生活開支實在無法再減了,鞋子早已穿破,襯衫也破爛不堪,弄得簡直無法在公共場合拋頭露面。那年的冬天特別冷,他病臥在潮濕、陰冷的屋子裡,從此種下病根,後來終於奪走了他的生命。幸爾有兩件小事還算順利,否則真會精神崩潰了。
禍不單行,皇帝需要增兵,於1808年下令年滿16歲的全國男青年一律聽候徵用,這一來嚇壞了商博良。他生來就反對一切強制命令,為了做學問他可以最嚴格地要求自己,但一看到那些整隊前進計程車兵他就不寒而慄,因為他認為這些小卒受到的約束把人的個性破壞無餘了。當年文克爾曼不是同樣經受過參軍的威脅嗎!因此他給菲濟克的信裡曾這樣訴苦:&ot;有時我簡直瘋了。&ot;
從來對他愛護備至的哥哥這時就挺身而出,設法保護商博良了。他一面求朋友幫忙,一面書面申訴,寫的信更是不計其數了。結果使得商博良終於在那戰亂的年代還能夠繼續研究他的古文字。
還有一件事給他精神的寄託,使他有時忘掉被徵人伍的威脅,那就是對於羅賽塔碑的研究。在這個問題上他很像謝裡曼,因為當年謝裡曼有意地推遲對於希臘語的學習,直到透過自學能講能寫歐洲各國語言之後才開始學希臘語。羅賽塔碑之於商博良就和希臘語之於謝裡曼一樣。這位青年的心一直嚮往著那篇神秘的碑文,但他卻一直猶豫不決,因為他自問要對付這樣一個艱巨的任務,本身的條件還不成熟。
但在這時他看到了倫敦新做成的羅賽塔碑的複製品以後,再也控制不住,有些躍躍欲試了。然而他還沒有逕自著手破譯碑文,只是把它和一篇紙草寫的古文對比了一下。初步探討這塊黑色石碑以後,他已經能夠&ot;自己弄清楚整整一行字母的正確的價值。&ot;他在1808年8月30日給哥哥的信中寫道:&ot;我把初步收穫交你審查。&ot;他非常謙遜地說明瞭自己使用的方法,但在語氣之間可以看出這位年輕的探索者的含蓄的自豪。
然而就在他做了初步工作,並且已經知道堅持下去可以功成名就的時刻,卻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