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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來了多少人?”林海霍然站起身來。
“統共四個人,我遠遠看到有老汪和苟司吏。這左近一里地都沒有人家,不消說是衝我家來的,林大哥,他們這起人坐定沒安好心,我們不如快些逃走罷。”
“不過是來了四個人,為何要逃?”林海迅速找出菜刀,塞到懷裡的衣服中,接著又吩咐七仔躲到裡間。
“賢婿,使不得啊,待老漢問一聲,看是怎麼說話。”石五四一看林海拿刀,登時急了,壯著膽子上前相勸。
珠娘聽到這聲賢婿,知道親事談妥了,一時也顧不得欣喜,趕緊拉著林海道:“林大哥,聽我一聲,還是逃走罷。”
“疍家艇太慢,出不了羅湖河就會被擒,要是走陸路,你爹和七仔又跑不遠。”林海沉聲說著,“你們都聽我的,等會兒他們要問起珠子,就說在我身上。放心,我自有主意,今天是我倆的好日子,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殺人。”
很快,木門哐啷一聲被踢開,兩個手持鐵尺的皂隸闖了進來,門神一般在兩側立定。兩人都是統一款式的交領窄袖青衣,戴黑頭巾,系白褡膊,腰間懸著錫牌。
“好個膽包了身子的石五四,竟敢潛入本官府上,竊走璫珠一顆,左右與我拿下。”門外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一名文士打扮的老頭施施然走了進來。老汪跟在他身後,仍是戴著鑲玉的瓜皮帽,身上穿了件棉袍。
林海猜想說話這人就是河泊所苟司吏,老汪的女兒是這姓苟的妾室,他那甲長就是這麼來的。當初就是這姓苟的一面加稅,一面又讓他兒子出手放印子錢,這才逼得石家差點要賣兒鬻女。
“冤枉啊,苟老爺,老漢冤枉啊。”石五四撲通一聲衝苟司吏跪下,咚咚磕頭,兩個皂隸不由分說將他架起,從褡膊中取出繩索,開始五花大綁。
珠娘一看急了,欲要上前卻被林海死死拉住,她扭頭一看,只見林海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裡,頻頻搖頭,臉上一副驚恐神色。
“我把你個欺心的賊子,見了官差還敢抵賴。我說老石,你兒子做賊,原來是你教出來的?”苟司吏身後的老汪陰陽怪氣地笑著,林海替石家還清印子錢後,這老貨正恨得心癢癢。
不過他也不敢為了珠娘去求苟司吏出手,畢竟他女兒只是妾室,也就比丫鬟略強一點罷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不又讓他逮到機會了?
老汪一臉淫猥地盯著珠娘,惡行惡相道:“珠娘,你把那贓物交出來,我便發發慈悲,求苟老爺饒過你父女,否則這屋裡姓石的有一個算一個,定教你每一家子去閻王殿走一遭。”
“汪甲長,我不姓石……我知道珠子在哪,苟老爺,你放過小的罷。”林海死死拉住珠娘,仍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你……好個負心賊!”珠娘又氣又怒,反身一巴掌甩向林海,卻被林海捉住了手腕。
“起開!”林海用力將珠娘推開,一邊向苟司吏走去,一邊將右手探進懷裡。
“珠子在我懷裡,小的這就……”他突然抽出菜刀,閃電般架到苟司吏脖子上,同時揪住他衣領一扯,讓人質背對自己。
“都別動,老子刀沒長眼。”林海挾持著苟司吏向後退出,和那兩個皂隸拉開距離,直到後背靠上木牆。
“啊呀,救命……好漢饒命哪。”苟司吏猝不及防,殺豬般叫了起來,癱軟著雙腿任由林海拖拽。
林海的動作極快,這一下兔起鶻落,異變陡生,兩個皂隸沒做出任何反應,此時再想出手已經遲了。
“讓你的人雙手抱頭在地上蹲好,快點!不然老爺割了你的狗頭當夜壺。”林海嗔目大喝,菜刀輕輕一劃,苟司吏的側頸立馬見紅。
“快……快遵好漢爺的令。”苟司吏生死關頭,顧不得脖子疼痛,忙不